雪姐爱听这些话般,不经意道:“还有三百多两我存定羌钱庄了,那是早些年一个客人给的。可惜雪姐所托非人,那个客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却等来了你。”
一听雪姐还有巨款在银号存着,蔡书正明显动了一下,那比过往的所有花销加起来还要多。
要知道雪姐还有三百多两,蔡书正估计不会这么快翻脸。
“雪儿,我发誓,往后定当不负卿。”蔡书正含情脉脉,仿佛刚刚的那个面目狰狞的并不是他。
似乎信了蔡书正的言之晏晏,雪姐悦色道:“都起来吧。我们今天还要去承夏山庄。以你的才情,定能被点中生员,总好过去三试过关取生员的功名。”
“都听雪儿的。来,雪儿,咱们起来。”蔡书正健忘般直接忽略了旁边的所有人。
语蝶见戏剧到此,叹了口气,开口道:“雪姐,你去换衣裳,我们再等你一会。”
“秦沐。”兰儿这才过去厚着脸皮挽着秦沐的臂弯,不给秦沐拒绝的机会。
秦沐心无旁骛,道:“我又多管闲事了不是?”
“没有。我觉得你做的都对。”兰儿将头试探着靠秦沐肩膀,感觉特别安心。
等雪姐和蔡书正出来后,秦沐才轻轻挣脱兰儿的手臂。
即便被挣脱,兰儿仍旧满脸的幸福感。
反而是没有化妆,只是稍微将脸上的伤痕掩盖的雪姐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兰儿。
蔡书正殷勤地扶着雪姐,体贴地为雪姐戴上面纱:“雪儿,小心台阶。”
现场八个人就两辆马车。
“妾身谢过公子。”语蝶道。
黄子寒将语蝶扶上车辇时,许清不想与许有为同车,对兰儿道:“咱们一起,快。”
拉上了兰儿同车。
“清儿,你怎么这般荡荡失失,张先生还没上来呢。”语蝶刚刚没许清那么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兰儿忍不住扑哧笑了。
许有为倒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急不可耐般,对黄子寒道:“牧儿,你与语蝶姑娘同车罢。”
黄子寒微微躬身,道:“诺,牧儿扶亚父。”
升车必立正执绥。
绥者,系辇上的绳子,供人上车时拉手之用。
许有为一手执绥,一手被黄子寒托着,上了车辇。
而兰儿趁着只有语蝶、许清在,对语蝶道:“语蝶姐,你就别怪兰儿了,怪就怪张先生弯腰了。”
把语蝶整的一头雾水。
黄子寒见许有为坐稳,方始自己上了语蝶的那架车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