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颖儿以为秦沐要羞辱于她之时,秦沐道:“你中箭了?”
背后中了箭。
一抹鲜艳的红染满了衣裳。
“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等下我松开后,你最好不要动。别死在我家平添事端。”秦沐起身,把匕首别在腰间,点了微弱的灯火,出去翻箱倒柜找止血的药。
再回来时,上官颖儿嘴唇苍白,也没力气动。
“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见秦沐左手端着热水,嘴巴嚼动,还流出青绿色的汁液,上官颖儿害怕道:“你,你想作什么?”
秦沐把草药从嘴中吐到右手,揉捏着,上前。
不由分说,没好气道:“不要动!”
撕拉一声,带血的衣裳被秦沐撕开一道口子,疼得上官颖儿一阵闷哼。
秦沐不给上官颖儿挣扎的机会,左手擦拭了一下伤口周遭,好在伤口不深,挤出了淤血。
上官颖儿疼得猛咳了几声。
秦沐右手将草药贴在伤口处。
一丝冰凉,带着黏糊。
秦沐顺手一探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道:“你发烧了。”
却得不到上官颖儿的回应。
已然昏迷!
给上官颖儿处理好伤口,秦沐又去了旁卧,找了保暖之物给上官颖儿盖上。
微光下,上官颖儿的五官清秀,韶颜雅容,丽质天成。
“怎么说曾经也是官家的大小姐。”
见上官颖儿腰间鼓鼓地,秦沐把她腰带解下来。
里面竟然是七八锭黄金,黄金上刻着‘定羌’。
秦沐哑然:“官银。”
难怪捕班都能画出图像了。
“看来这顿打不是白挨的,老子还真的窝藏了罪犯,还是惯犯。”想起捕班的不分青红皂白,秦沐自我嘲讽道。
反正都搜身了,那就搜干脆点。
搜出了两封贴身藏的书信。
“兄蒙瑱见信如晤,弟迟敬上。”
大概是惜蒙瑱有将才,上官迟愿居间引其来大梁效力,伺机共襄盛举之意。
秦沐拿起刚刚上官颖儿的匕首,仔细端详,柄上刻着‘上官迟’字样。
“进士就是进士,想拉拢势力都说得那么含蓄。难道这个上官迟就是那个上官迟?之前的青州知州?上官迟,上官颖儿。看来喜子说的家道中落,指的就是这位主了。”
拆开另外一封,是蒙瑱给上官迟的书信。
恰好一来一往。
“看信里的意思,蒙瑱是北恒北境军大将,那秦风给北恒的皇帝抄家了,所以蒙瑱反了。但这上官迟是皇帝的人,想造谁的反?而且这信明显就是假的。如果上官迟是因为这个下的台,当真可惜了。”
秦沐直觉信件是假。
他自言自语间,床上悉悉索索,上官颖儿昏迷中艰难地睁开眼:“真的是假的?你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是假的?”
这一动,伤口开裂,上官颖儿又疼得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