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多想,常言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小六子,今天你不用去乞讨了。晚上大家匀点吃的给你。”喜子说完,上街去了。
潇湘馆后院附楼的四楼。
语蝶姑娘走到最边上那间的门口,驻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叩响了门扉:“秦公子,在休息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伴随着一声年轻的声音:“进来吧。”
语蝶姑娘探头进去,见屋内两人,稍有不安:“你们要是谈事,我等会再来。”
“原来是语蝶姑娘,但进无妨。”开口的是坐在右边的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
语蝶移了一下莲步,将手中的小提篮放桌子上,方道:“秦公子,这是您要找的药。”
被称作秦公子的人微微颔首:“有劳语蝶姑娘,有劳潇湘馆。”
给人一种越是客气,越是生分,不可接近的感觉。
语蝶不觉中心跳加速,找了个话题:“秦公子这几个月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秦公子旁边的中年人冷声道:“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
说完,中年人起身,迈出了房门,去了隔壁房间。
等中年人走了,语蝶给呛了词,略显无措,抿着嘴对秦公子道:“张先生他对我好像有成见?”
秦公子站了起来,示意语蝶坐下,倒是不失风度。
“语蝶姑娘多虑了。先生他与秦某一路从北恒到南梁,幸得潇湘馆收留养伤,如何能有怨?”秦公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双眼睛熠熠有神,不消想,面具底下定是绝世容颜。
见语蝶盯着面具出神,秦公子说道:“秦某不得以真面目示人,还请见谅。”
语蝶这才欠了一下身,道:“公子家门不幸,万幸逃出生天,审慎自是在理。”
稍顷,语蝶才说道:“这个月的初五在镇上有个茶话会,都是些士族名流。语蝶在受邀之列,但还没有男伴,不知公子能否拨冗赏空同行?”
秦公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这不合适吧?”
谁知语蝶竟是期待道:“再合适不过。听闻公子文武无双,左右公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不妨走动走动,也方便公子日后联络旧部。”
语气中却是颇有打探的嫌疑。
秦公子打断道:“休得提议秦某的过往。秦某的血海深仇实在是关系重大,不想连累着潇湘馆。语蝶姑娘莫要给潇湘馆招惹不该的祸患。”
语蝶诚惶诚恐,连忙致歉道:“秦公子,语蝶无意冒犯。只是语蝶着实仰慕公子,才起了不该的心思。若是公子不允,那语蝶便是不提也罢。”
秦公子可能觉得语气稍重了些,缓和道:“非秦某责备姑娘。青州知州赵可赵大人前几日来过,想必对潇湘馆也吩咐下去,要三缄其口罢?”
临盘县令李知恩来潇湘馆那天,恰是碰到了赵可,平白得了一顿骂,所以李知恩猜测潇湘馆是赵可的产业。
李知恩猜对了,潇湘馆确实是赵可的产业,但他殊不知赵可原来却是为这秦公子而来。
见语蝶不语,秦公子道:“秦某和赵可有些密谈,不为外人道也。”
直呼州尊名讳,显得秦公子讳莫如深。
“喏!语蝶冒昧了。不打扰秦公子了。”语蝶脸色难看,起了个万福,就退出了房间。
见语蝶走了,秦公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隔壁的张先生听到掩门声,却是一股脑溜了过来,慌乱道:“子寒,莫不是给识破了?”
秦公子一脸不悦,沉声道:“忘了我的嘱咐了?现如今我黄子寒就是秦牧,是北恒护国大将军秦风的二公子。你是张曦之,是秦风最为倚重的军师。许有为啊许有为,你这般冒冒失失,迟早给你害死!”
这秦公子原来叫黄子寒,而张先生却原来唤作许有为。
“可,可咱们干嘛要假冒一个谋逆乱臣之子?这火玩的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