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阉人一张嘴,全是颠倒事非!宗主,圣上他……”
“闭嘴!”
“掌嘴!”
卫昊呵斥着。
而李公公听不得别人喊他的避忌:“好啊,这天刑宗我看是要反了。”
随同而来的金吾卫七品中侯萧淮心有不忍,刚刚李公公索贿他可以当作没看到,但这会只好出言道:“卫宗主,还请遵旨,不要让我等难做。”
说完,示意左右将刚刚顶撞李公公的天刑宗的弟子带走。
卫昊闭上了双眼,看不出他是何感想:“去个人看小姐在哪,把圣上口谕告知她。”
卫昊如何不知爱女与秦牧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以秦家儿媳居之。他没有说让卫柠芝即日随他进京,就是让爱女找机会逃。
说完,卫昊明明正值壮年,却似暮年之态。
传话的弟子还没走出大殿,卫柠芝的贴身婢女梅香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带着哭腔道:“宗主,不好了,小姐她禁锢了自己的玄气,悬梁自尽了。奴婢打不开小姐布的灵阵。”
卫昊一个闪身,出了大殿。
李公公明知道卫昊去远了,还不忘说给天刑宗诸人听:“卫昊,卫柠芝要是死了,你吃罪不起呐!”
有人拳头紧握,有人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处郁闷不平,恨不得撕了李公公。
到了女眷院落,卫昊一脚踢开了卫柠芝的房门,也将卫柠芝布的灵阵踢散。
入眼处,卫柠芝一身素衣,吊于悬梁。
一看边上写着秦牧名字的牌位,和摆在旁边那当初指腹为婚、各执一半的鸳鸯玄玉信物,卫昊如何还不明白爱女这是打算殉情。
好在发现得及时,卫昊渡了玄气施救,又解开了卫柠芝的锁灵术。
稍顷,卫柠芝睁眼,看到了卫昊,潸然泪下道:“爹,女儿不孝。”
“先帝崩得蹊跷,爹不信你秦叔叔会谋逆,否则北境军早就大军围京了。傻孩子,你秦牧哥哥人死不能复生,爹也无能为力。你这要是走了,为父即便身死道消,也要下地府与无常一斗,把你抢回来。”
父、女心有戚戚,前者叹气,后者泪流不止。
为了女儿,卫昊似乎下定了决心:“芝儿,萧禛下旨要为父进京,还指名让你进京伴驾。”
只要卫柠芝一句不愿意,卫昊就替女儿杀出一条血路,宁愿背负骂名也要保卫柠芝不受辱。
卫柠芝许是走了一遭鬼门关,心如死灰,沉默了片刻,坚毅道:“女儿愿意进京。”
“一旦进了宫,你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让萧禛受损。”卫昊摇了摇头,知女莫若父,卫柠芝是动了替秦牧报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