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彪说完,掂了掂手中布包,转身而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小太监三喜。
毛彪并没有走远,出了房间后,而是径直走到回廊尽头一拐弯,进到旁边的包厢里。
“见过毛管家!”
杨群升早已经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里。
“群升啊,事一定办利索了,明白吗?”
毛彪笑着,把手里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轻轻推到了杨群升面前。
杨群升笑着拱拱手,“请放心,千查万查,都不会查到您的头上。”
说完,小心的把东西藏进胸前,转身离去。
毛彪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
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杨群升出了岭南风情之后,直奔万寿坊。
街角虞伯那毫不起眼的酒馆,写着酒字的旗子,似乎更旧了几分。
站在门口外面,就可以一眼看到屋子里情景。
虞伯斜靠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
杨群升抬起手,双指关节轻轻叩了几下门框。
虞伯眼皮微微一动,慵懒的说道,“请进,酒来多少?
要不要几样小菜!”
“二斤酒,三样菜。”
杨群升笑着答道。
听到他的声音,虞伯猛地睁开双眼。
咧着嘴笑了起来。
“稀客,稀客啊!”
说着话,快速的站起身来,“杨兄弟,快进来,坐。”
杨群升拱拱手,也不客气,径直进屋坐了下来。
“虞老哥,近日生意可好?”
虞伯笑着回应道,“借你吉言,还好,还好。”
虽然四下无人,杨群升还是压低了嗓音,“帮忙出个货。”
虞伯拿了一壶酒,取了两只碗,走到杨群升桌子前。
碗摆开,倒满了酒。
然后又转身去柜台,取了一碟花生,这才回来;坐到杨群升身旁。
“说说看,是什么宝贝。”
“玉雕观音像。”
杨群升故作神秘。
虞伯却是哈哈一笑,“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这白玉佛像,整个长安,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杨群升倒是不慌不忙,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这可是当朝皇帝赐给太子的东西。”
“噢,既然是宫内之物,为何要。
。
。
?”
虞伯抿了一口酒,试探着问道。
杨群升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还能为何,缺钱呗,你没听说嘛,今年以来,皇上又调低了后宫的例钱,一个四品的婕妤,每月也不过四五两银子。”
听完这番解释,虞伯不由得叹息一声,“深宫怨妇何其多啊!”
杨群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哥,这些话可莫要对别人说起。”
虞伯没有再说什么,再次给杨群升添满了酒。
然后话锋一转,“想要多少银子?”
杨群升小心的从怀里,把白玉佛像拿出来。
推到虞伯面前。
虞伯打开布包,看了一眼,忍不住夸奖打了,“不愧是宫里的物件,这材质,这做工,没得说。”
杨群升笑着说道,“主家开价五千两。”
“这个。”
虞伯犹豫了一下,“老规矩,两成。”
他笑着伸出两个手指。
两成,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没想到,杨群升微微摇头,伸出来三个手指,“给你三成,这东西和我无关。”
虞伯的脸上,笑的褶子都开花了。
“放心吧,这点规矩,我懂。”
走出小酒馆,杨群升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虞老哥,对不住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不死,我就得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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