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着一个男子,浑身湿漉漉的,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嘴唇黑紫,很明显是冻得。
“这是怎么回事?”
袁崇问旁边站着的渔民。
“回将军,我们出海打鱼,见他抱着一块木板漂浮在水面上,便把他捞了上来,送到岸边来。”
听渔民这般说,袁崇点点头,给身边袁欢使个眼色。
袁欢走上前,蹲下身子,把了把这人脉搏,又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站起来,对袁崇点点头。
“父亲,他还活着。”
“啊,还活着。”
“是啊,这人命真大。”
围观的百姓,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袁崇上前撕下这人湿透的上衣,然后脱下自己的战袍,重新把此人裹住,对身边军卒说道:“快,生火,先给他烤烤身子。”
很快,一大堆篝火点起来,旁边围观的渔民,也送来了热水和一些稀粥。
袁欢小心的喂了此人一口水,咕咚,咽下去了。
这是个好兆头。
能喝水,说明他还有潜意识。
可是篝火足足烤了一个时辰,烤的这人身子都微微发烫了,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袁崇了口气,“走吧,把人带回城里。”
回到城里刚刚把此人安顿在军营,后脚大夫也就到了。
袁崇没有任何客套,指了指此人,对大夫柳州说道:“看看什么情况?”
柳州躬身答应一声,先上前问了问什么情况,然后便是一通把脉,最后微微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站起来,来到袁崇面前,躬身说道:“袁将军,此人只是在海水中呆的时间太久,心脉受损,导致神志不清,只需要几服药调剂一下,就可复原。”
听到这,袁崇一阵感慨,“这么说,此人身体强壮的很,在海水中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大碍。”
柳州躬身说道:“袁将军言之有理,从脉象来看,任督已经打通,应该是个习武之人。”
袁崇点点头,打发柳州开了药方离开,然后吩咐手下人好生照顾他,一切安排妥当,他才起身离开。
袁欢也随着追了出来,“爹,您说,此人是敌是友啊?”
袁崇顿了顿,微微摇头,“都有可能,不过,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中原人。”
“爹,要不要多加几个人看护。”
听到这个建议,袁崇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人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对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你总该清楚吧。”
说到这,他很认真的看着袁欢,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再多的人,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