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如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不像是自己儿子的风格啊。
看到沈钧如发愣,沈不易这才回过神来。
笑嘻嘻的说道:“皇上说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要我以后对你客气点。”
“皇上,皇上知道我?”
沈钧如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哎,老爹啊,你好歹也是做过兵部左侍郎的人,矜持一点行不行啊。
所以,自己还得时刻打击他才行啊。
想到这,他收起笑容,催促道,“赶紧说正事。”
沈钧如左右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易啊,咱们沈家从你太爷爷开始,便为朝廷效力,你爷爷更是被先皇封为柱国将军。”
“行了,老黄历别说了,你接着说。”
“咱们沈家历朝历代,那可都是清正廉明,两袖清风啊,可从未有像今天这样,大肆的收受人家的贿赂。”
原来是为这个。
沈不易不由得笑了。
“老东西,你不用担心,这些,皇上都知道,是他要我这样做的。”
“那个,你刚才不是说,皇上要你对我客气一点。”
沈钧如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哎,我这人健忘的很,爹,我告诉你,这可是皇上安排的事情。”
“皇上安排的。”
沈钧如一头雾水。
沈不易知道,这件事,越描越黑,所以,只能半遮半掩。
于是,他故作神秘的说道,“哎,皇上说了,这件事要保密,自己的亲老子也不能说,所以,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
说完,话锋一转,赶紧岔开话题。
“那个,你能不能过几天再回昌县,过些日子,还有人送舞姬过来,到时候,我送你几个,你带回家,解解闷。”
听到这个话题,沈钧如登时喜笑颜开,早已经把自己刚才准备好的,打算狠狠地教训沈不易一顿的台词给忘得一干二净。
安顿好了沈钧如,沈不易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三个舞姬侍奉沈不易睡下之后,想要留下来侍寝,被沈不易拒绝了。
在没有摸清楚白修的底牌之前,他不想陷进去,那样就会十分的被动。
夜深人静,整个沈府一片寂静,大家都已经睡去,而沈不易,却有点失眠了。
自己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目不暇接,自己甚至来不及好好规划一下,完全是被事情推着走。
皇上,皇后,昭宁,白修。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个旋涡里越陷越深了。
忽然,屋顶一阵极其轻微的动静,紧接着,窗子被人轻轻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