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朝的捕猎水平和自己的实际情况,要想亲自抓狼,恐怕是不太现实。
所以,只能托人买。
听说要买几头狼,周贵也大吃一惊,长安可是平原地区,这里哪里有狼。
“少爷,要想搞到狼,得去关外才有。
这个,我倒是托人给您打听一下。”
“好,快去,快去。”
沈不易见有希望,自然高兴起来。
此时,南薰殿里,玄宗皇帝的桌上,却摆了一道奏章,让他愁眉不展。
一大早,司天监便呈上来了一封奏报。
日出时分,日中见乌。
日中见乌,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太阳黑子。
可是在那个年代,被认为是天降不详之兆,按照玄学的解释,乃是臣掩君之相。
说的再直白一点,那就是有人要谋反。
这对于当朝的皇帝来说,自然是头等大事。
功夫不大,百骑司的吴荣便被召唤过来。
“爱卿,近日各地可有何异报?”
吴荣摇摇头,“回皇上,一切正常。”
玄宗皇帝起身,倒背双手,在屋子里转着圈说道:“刚刚司天监便送来奏报,今日日出时分,日中见乌,”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日出在东,东面有,青州,冀州,徐州三个州府。
吴荣立刻躬身说道:“皇上,我这就安排下去,重点防范。”
中午时分,沈不易安排的事情,有消息了。
周贵回来了。
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两人一见面,乐了。
周贵找来的,居然是曾经去得月楼给沈不易送马的江安。
“拜见沈大人。”
江安恭恭敬敬的行礼。
既来之,则安之吧。
沈不易笑着示意对方坐下。
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沈不易笑着说道:“江大哥,我想买几头狼。”
沈不易一招手,风五托盘端了十锭银子过来,放在了江安身边茶桌上。
江安拱拱手,“沈大人,我来之前,白掌柜专门叮嘱过,只要是您沈大人要的东西,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至于银子嘛,就不必了。”
“不可,”沈不易摆摆手,“江大哥,我知道抓狼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些钱,算是定金,等你把狼送来,我还有重谢。”
说完,又笑着说道:“都是官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江安见推辞不掉,只好伸手取了一锭银子。
“沈大人,这些做定金就足够了。”
说完,起身告辞。
西市。
白修坐在有些阴暗的屋子里,望着桌子上的这一锭银子。
忽然笑了起来。
“这个沈不易,还总爱玩点新鲜的,我白修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买狼。”
“大哥,您是不是对这小子太看重了。
混了半天,才不过是一个狗使而已,我看没啥前途了。”
江安言语间,颇有些轻视之意。
“江安,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沈不易,绝非池中之物,切不可轻视。”
说完,转脸对站在一旁的一个黑脸汉子说道:“老四,去给塞外的兄弟传个讯,想办法搞几只狼送来。”
时间飞逝,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十几天,沈不易感到了一丝的难受。
自己的第一目标是赚钱,第二目标还是赚钱。
可是现在马上要冬季,清光湖的开发,除了挖冰窖,其余的工作基本上都要停下了。
而在长安城里,除了周贵还在送鱼之外,其余得月楼的生意,已经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赚的钱都交给国库了。
没钱的日子难受,没有赚钱的生意更难受。
好在这种日子没有多久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