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的那种。
在这长安的医界中现在都已经流传一句话,在刘峰手下当医官,比做徭役还要苦三分。
为此他们还默默的流传出来了另一句话。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今日看到刘峰这恶鬼变成了这幅凄惨模样,说心中不暗爽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当他们看到了那一双冒着凶光的眼睛....
这群人知道了,若是救不好这一身伤,他们全家算是真完了!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这么凶狠,上辈子是个万人屠不成么!”
此时这句话不知道出现在了多少人的心中。
与此同时,司隶校尉府中也同样往许都传去了一封奏疏,那是钟繇在长安办事不利,自请离去,转入洛阳治理关中的请罪奏疏。
当他发出这一封奏疏之后,并没有失败的那种颓废,反倒是一脸淡然的走到了庭院之中。
身上裹着大氅,看着寂静的夜空,以及那刚刚赶过来的弟子刘荏。
“明日你就要回去了,日后跟着那小子,你莫要忘记老夫教导你的东西。
这段时间你我能够坐上一阵师徒,也算是一种缘分。”
年幼的刘荏看着这个裹着大氅的高大先生,再一次朝着他躬身行礼。
“....多..谢...先生!”
刘荏已经可以开口了,只不过还是显得十分费力。
“当年你年幼的时候就不断遭受奔波,见到了太多的慌乱和血腥,杀戮于心坏了你的天性。
让你开始慢慢口不能言,胆子也变得有些猥琐懦弱起来。
如今虽然不能教你太多,但是让你慢慢走出来也是老夫的一大幸事了,日后不管你走到哪一步都要记得这天下的百姓。
莫要让他们,也受到你当初的那些慌乱和惊恐。
”
“诺,小..子谨记...先生...教诲!”
“嗯,早点去休息吧,还是那句话。
日后在他身边,不要改变你的习惯,好好修习,学到肚子里面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的。”
刘荏点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在最后他还会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然后看着钟繇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先生...和..大哥是敌人?”
“是,生死仇敌!”钟繇点头,语气坚定,“若是在战场上,我们都会将斩杀对方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就算不是在战场上,他也无数次想要杀我,我也曾数次差点将他斩了。”
“那...先生...教我...为何?”
“因为...我们是朋友。”钟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犹豫了,甚至还有些可笑,“对,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不是这乱世的话,或许我们真的会成为忘年之交也说不定的。
他行事看似是不择手段,做事卑劣下贱。
可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习惯于将代价压制到最小的情况,看似无情却又有着大义。
同样,在选择上,他也会更加倾向于百姓一方。
他懂我们的规矩,但是却又不完全接受我们的规矩,他一直在给某些人争抢些许利益。
这一点,他和曹公以及我等都很像。
可以说,我们两个人为敌是因为我们要走的路不同,这是方向之争。
但是我等心中的大义都是一样的,都是要让天下安稳下来,用我们的方式让天下按照我们的走法去走下去。
他觉得我等的办法是错的,但是我等也不认可他的想法。
因此,我们敬佩对方,却又恨不得杀了对方。
在战场上和谋划上,我们会算计彼此,但是在这种无关大雅的事情上,我们却也是很好的朋友。
为了朋友,教导一下他的幼弟,对他有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也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