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淇关守将已经认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侯成带来的兵马,就是河内郡的百战精锐,如今在这里训练,那定然是...嗯...定然是要震慑他们的胆魄!
对,那守将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在淇关下面,同样是一方主将,侯成却是在呼喊怒斥之后,带着那颤抖的双腿回到了中军帐中。
看着四下无人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此时他的身上还打着摆子。
“侯将军,你这是咋地了?”看着侯成情况不对进来查看的眭固,正巧也看到了这一幕,还真是给吓了一跳。
“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侯成颤抖着语气说着话语,还不忘朝着那眭固打听起来,“淇关的守将有没有出来?他没想着冲杀吧?”
“这....并未冲杀,不过将军刚刚不还威风凛凛...”
“威风个屁!”侯成直接就是破口大骂,“还不是那个小子出的馊主意,说我河内的兵马可用者着实不多。
若是想要拖住那河东郡的眼睛,就必须弄些动静儿出来。
这一路上,本将不教他们半点战场厮杀的本事,就是一路给我跑,跑,继续跑。
之后便专心训练体能之事,让他们看上去一个个雄壮而又精悍。
实则是一群空有一身力气的绣花枕头。
这群人就是为了让河东的兵马觉得这群人就是我河内的精锐,从而不敢妄动。
吓唬住了这群人之后,不但可以让淇关的兵马被拖住,甚至还可以让河东郡其他各地的驻兵也随之而动。
到时候,河东内部就空虚了...”
眭固听到这里也就知道了那位先生到底是个什么算计。
同时看向侯成的目光....煞是可怜。
“这样一来,侯成将军你可就真的是被放在了火上炙烤了....”
“你在这里笑话本将作甚,到时候河东的兵马一出,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眭固此时却是脸上露出来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个...侯成将军恐怕还不知道,在大军开拔之前先生专门找到了末将。
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末将记住一件事情...”
“那小子让你做什么了?”
“先生说,出征在外,一定不要打出来末将的旗号,没事儿离将军远一些,驻军扎营的时候往后军大营待着....”
眭固说完之后还偷眼看了侯成一眼,露出来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之前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来先生还真是早就准备啊!”
“......眭固,本将待你不薄啊!”
“侯将军,告辞!”眭固说完之后立刻转身,马上离开,这动作麻利得让侯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娘的....都学坏了,一个个的都学坏了,当年你们一个个的哪里有这般多的心思!”
就在这淇关下面的军营之中喊声连连的时候,另一边的太行山余脉同样也有一行人在穿梭其中。
太行密林之中,一行上千人满是狼狈,这身上泥泞不堪,身上的衣甲也有些破破烂烂起来。
可这么一副模样的一行人,偏偏还能够从中看出几分彪悍来。
而为首的两人,正是和侯成等人同时从野王出发的刘峰与成廉两人。
至于这剩下的,自然也是他们麾下的兵马,如今这河内郡中,真真正正的精锐之兵。
“先生,如今我等横跨太行是否有些太过于危险了?”
在那山间密林之中行走的成廉随手扫开拦在自己面前的树枝,脸上还是有些许担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