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行礼道:“高师爷在上,小人苏峰山给师爷行礼了。”
原来此人姓高双字诗礼,官拜六品,是巡抚的主簿师爷,他经常光顾苏家的绸缎庄,彼此不但熟识,而且经常坐在一起饮酒聊天。
高师爷起身还礼道:“听说苏老兄家中遭此不幸,小弟急忙派去衙役来帮你,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听说令子惨遭杀害,高某深表同情和遗憾。”
苏峰山道:“蔡师爷不必客气。眼下老夫家财遭掠,亲人被杀,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了,也无心与师爷闲聊。今天到此只是为了协助府衙办案,恳求师爷能念在往日的交情上帮助老朽一把,能把此案尽快上报朝廷,望盼朝廷能早发天兵,平息匪患,还天下一个清宁。”
高师爷笑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在人员不整的情况下,兄弟仍然抽调人手前往你处破案,兄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啦!却不知苏兄早有准备,暗地里请来几位江湖高手,将灵光寺十一个僧人全部杀光,请问苏兄雇的是那路的高手啊?”
苏峰山听高师爷说出这一番话来,心里一阵紧张。忖道:“高师爷不查案子,却怀疑我雇凶杀人,看来事情严重,闹不好就要吃官司。”
紧张之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辩才好。
高师爷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把目光落在骨朵和冯子夷的身上,见两个姑娘面如寒冰,身上都佩戴着宝刃,十一个僧人一定是她们所为!
于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峰山,笑着问道:“请问,这两位姑娘是苏兄的什么人啊?那些僧人是不是她们俩杀的呀?”
苏峰山刚想说话,却听骨朵道:“是我们杀的怎么样!这些恶僧均属于逃犯。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可谓是死有余辜!”
高师爷脸色大变,对差官们道:“这位姑娘已经承认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马上将二人定罪。先将他们三人打入死牢,明日正式宣判!”
苏峰山连忙辩解道:“那群恶僧不但是逃犯,而且还杀了我的儿子,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啊!”
高师爷啧啧道:“苏老兄,你说他们是一群恶僧,杀了你的儿子,可有证据?我还说你儿子是在……”
冯子夷怒道:“眼下匪患猖獗,你们身为衙役,应该保护一方平安才是!可你们不但有案不侦,反而要拘押为民除害的好汉,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泯灭良心的混蛋!”
十多个衙役纷纷抽刀,厉声喝道:“臭娘们!你给我闭嘴!”
冯子夷嘴角牵出一丝冷笑,鄙夷地道:“就你们也想动手?”
苏峰山吓得腿脚筛糠,一时六神无主,抖着手道:“姑娘啊,你们杀完人就走,我可怎么办!”
骨朵跨步横在冯子夷的身前,笑道:“诸位都请息怒!我这位姐姐还在气头上,故此有点冲动,请各位差官多多原谅。”
高师爷见苏峰山心有顾虑,于是又强硬了起来,冷冷地一哼道:“这是衙门办案,不是两户人家打架,服个软道个歉,就可以了事的。你们这叫藐视公堂,理应处以极刑。但毕竟这里是我说了算,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死罪可免,但必须重罚!”
苏峰山见他公然勒索,很是生气,但一想起骨朵此前对他所说的话,于是便哀求道:“师爷,不,高老弟,既然是您主管这起案子,就请兄弟手下开恩,为我指出一条明路。草民愿意将这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师爷听了这话,态度立刻变得温和了许多,一笑道:“此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说那些僧人杀人越货,入室杀人,可一个活口没留,有无证据。人家寺里真要倒咬你一口,就说你们把这些僧人骗到家中,趁其不备将他们都给杀了,你有做何解释?”
苏峰山点头道:“也是、也是。师爷有何高见?”
高师爷凑到苏峰山的耳边低声说道:“以兄弟之意,你不如来个破财消灾!”
苏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