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分明是千年前的一段缘,祝你俩幸福美满,共谐连理。”
一阵掌声响过,司仪有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杨小玄、竺子姗对着台下的宾客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二人转过身子,轻轻地跪在软垫上,分别给几位高堂磕了三个头。
几个舅舅和几个舅母全身剧颤,捂着嘴巴哭了起来。二舅母哭着道:“没想到小安平还有今天,我们真的为外甥而高兴啊!”
司仪阻止道:“虽然是喜极而泣,但高堂之上不得流泪。有什么心里话,拜完堂再说。仪式继续!”
“夫妻对拜!”
杨小玄、竺子姗相互行了一个鞠躬礼。
司仪挺起胸膛,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随着鼓乐声,两个侍女将竺子姗搀扶到洞房里,然后就都出去了。
天空如洗,明月高悬。无二牛等人也凯旋归来。庭院里大摆酒席,大肆狂欢,鼓乐声声,觥筹交错,欢笑喧腾之声远远地传到山外。
竺子姗独自在床上坐了片刻,听到外面十分热闹,再也坐不住了,自言道:“我们都是道中之人,哪还讲究这些凡世的规矩!”
想到这,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盖头,向门外跑去!
竺子姗知道这些规矩主要来自几位舅母,便径直跑到她们的身旁,笑吟吟地说道:“几位舅母,为我操心费力了这些天,我先给几位舅母敬杯酒!”
二舅母拍打了她一下,笑着说道:“这疯丫头,一点也不讲究规矩,哪有新娘子往出跑的?”
竺子姗嘻嘻笑道:“哪有那些规矩?我若是不为诸位亲朋好友敬一杯酒,那才是不近情理呢!更对不起为我忙前忙后的乡亲们呢!”
骨朵、周春燕、冯子夷齐声高喊:“杨夫人说的对!”
竺子姗笑着问道:“几位舅母,你听到他们在喊什么吗?”
几位舅母哈哈笑道:“这小丫头,不但聪明,还有一口伶牙俐齿。专拿不是当理说。还不赶紧给你清虚师父敬酒去!”
“哎!”竺子姗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抱起一小坛子老酒,来到杨小玄的身旁。
夫妻俩从清虚道长这边开始,逐一敬酒完毕,便与几个圣使坐到了一起,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月影西斜,二更已过。众人酒足饭饱,纷纷散去。
几个表嫂还想在洞房里搞一些仪式,却被清虚道长给阻止了:“时辰不早了,子姗又受到了惊吓,就不要在打扰他们了,还是让他们早早安睡吧!”
众人一想也是。人家刚从妖穴救出来,心中余怖未消,我们干嘛还要打扰人家?把竺子姗送入新房,也就纷纷散去了。
时近深夜,明月当空,照得窗外青石板地面一片雪白。窗外的人声渐渐远去,月光斜斜地流淌而入。
二人洗漱一番,便回到卧室里。杨小玄道:“夜很深了,我们也睡吧。”
竺子姗格格一笑,柔声问道:“小玄,你还是找你二师兄一起去睡吧?”
杨小玄摇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我还凡以来最大的喜事,如若不享,如何对得起老天?”
竺子姗怔怔得凝视他半晌,脸上突然一红,羞涩地说道:“那还磨蹭什么?”说完便静静地倒在了床上。
今天所发生的凶险之事太过于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当竺子姗想起被驴妖扛在肩头上的一幕,心中仍然留有余怖。
虽然倒在婚床上,但还是生怕某个妖怪闯进来,把新婚之喜化作一场悠长的噩梦……
她心里极为害怕,连忙转头,见杨小玄正在拉着窗帘,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噩梦早已过去,这是倒在自己的家中。心中那种莫名的忧惧才如晨雾一般,慢慢地消散。
竺子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