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找到了这个契机,就在两个半月后的月圆之夜。
不吃这丹药,光是一点米汤,她娘可坚持不到那时候,就算人不死,身体也会垮了。
一副垮了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咒术揭开带来的反噬。
穆知许叹了口气。
“郡主,镇北王反了!”穆知许正带着听竹和明月研磨草药,就听到北隐急切的声音。
一抬头,他和明廷急匆匆的进来。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逐风原本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闻言也坐直了身体,“这么快?”
昨日北隐才说最近镇北王府异动频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有大动作。
这一下子就来了个巨雷!
穆知许既觉得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镇北王野心勃勃毋庸置疑,但他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反了,有些让人意外。
这可不是一个……不,这是一个好时机。
穆知许眼神明灭,南诏在南疆作乱,已经退到岭南道的宣王还在苟延残喘。
镇北王现在反,让泰安帝无暇分身。
三面受敌。
穆知许再一次理解了离国和夏国离开时,泰安帝送出去的长长礼单。
心里再一次觉得一国之君不好当。
“镇北王在北疆本就是一呼百应,这里的百姓只知道镇北王,不知道泰安帝,这下他直接反了,不好对付。”北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才查到镇北王造反的证据,可能这份证据都还没送进皇宫呢。
镇北王就直接反了!
泰安帝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机会都没了,他都有点同情那高位上的人了,过得真是心累。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帝就是个巨坑!
北隐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打住。
穆知许听着他的话,却回过味儿来了,“朝中镇北王的党羽不少。”
这意味深长的话,让几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北隐,他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郡主,您的意思……是我送回去的那些证据……”
“保不齐证据根本就没到泰安帝手里,镇北王知道泰安帝一直找机会清算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些年早就准备得差不多。”
两年前镇北王就没往京城送北疆的赋税,说是充做军饷,泰安帝无法,不过也有制衡的方法,从此也没给北疆拨过军饷。
但此举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