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于冯阳身体内的俩系统,老刚和大苟,全程目睹了冯阳处理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老刚有些唏嘘:“咱们的这个宿主,人足够聪明,也被家人保护的足够好。现在我真的有些怀疑,你和我当初选择依附到他的身上,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大苟道:“我的看法倒是和你相反。我觉得,我们附身到冯阳身上,是个最正确的选择了。”
老刚:“大苟!我们可不是那些低级的系统。我们作为高级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宿主,然后和他一起改变世界的。
像那些只想找一个老实内向的宿主,最后只想关起门来安心过小日子的系统;它们简直就是系统界的耻辱,完全是枉为系统了。
作为系统,我们天生就应该和宿主一起改变世界。”
大苟:“难不成你觉得,冯阳是那种喜欢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人?”
老刚:“看现在他做事的风格,很像。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没有打破规则的想法和勇气,凡事喜欢在现有的秩序之内,用规则所定的方法来解决。”
大苟:“老刚!你着相了!但凡在现有的秩序内,能用现有的规则解决的问题,那么用现有的规则来解决是正确的选择。因为这种解决办法,是成本最低的解决办法。
想要改变世界,那也是要讲个成本收益的。要是能用最小的力来撬动改变这个世界,那干吗非得把自己累个半死的去改变?
你说冯阳喜欢用规则之内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我承认;你说他被他的家人保护的太好了,我也承认。
只不过你说他没有改变世界的想法和勇气,这个我就不承认了。
他还没有被这个世界侮辱的损害过,但这却是迟早会发生的。
你觉得当他经历了这些之后,他还会没有想法和勇气来改变世界吗?
老房子才是更容易着火的;当初爱的越深,后来就会恨的越厉害。他只是还没有找到改变世界的理由而已。”
老刚:“大苟!你倒是挺有耐心的。可是像现在这样一直等着他‘觉醒’,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畅快,还是用最刚猛酷烈的手段做事,那个是最爽的了。”
大苟:“老刚!你就是太过一根筋了,凡事只知道硬刚。
暴力硬刚,大多数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它们只是摧毁了问题而已,而留下的后遗症却恐怕更麻烦。
暴力是不能没有的,但那只是最后不得以而为之的手段。暴力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威慑。
否则的话,经常性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谁受得了?”
老刚直接反驳道:“大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世界需要改变,往往是因为以前的路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一切已经积重难返。
这种时候就需要一往无前的直接硬刚才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清扫干净,才能换来白纸一张;这样才能重新轻装简从的开始,才能更容易的在白纸上作画。
妥协容易,绕过去、避过去也容易;可是这些做的越多,革命的越不彻底,那么以后面临的问题也就会越来越多。
你的这种想法,是自己犯懒,不想攻坚克难的思想;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不做这些,以后就需要留给子孙后代去做。而且越往后越难做。
看看当初的龙国是怎么进行最酷烈的革命的?再看看白象当初是怎么进行那种不够酷烈的革命的?
然后你再看看龙国现在是什么样子?白象又是一副什么倒霉样?
这不都是当初的时候刚的不够彻底才导致的吗?”
老刚这个系统,在争论的时候,性子一样是非常喜欢去刚的。
不过大苟却不是这个性子,他的性子偏阴柔一点;信奉少说多做。
所以这一次,大苟直接回避了老刚的锋芒,不想和他在语言上继续交锋了。
于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