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回道“是老段说要留你性命的。”
赵晓武被这么一句,顿时呛到无话可说。
其实,难得有一次单独与墨守成单独办事的机会,他是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拉近自己与墨守成的关系。
毕竟,人家可是一个一流巅峰,一只脚已经迈入入境门槛的人。
而且,墨守成可是负责着少东家的安全,以后可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时候。
可是,似乎,墨守成并不怎么给他面子。
顿时,让赵晓武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话,全都塞住了。
他感觉到,墨守成,似乎有些瞧不起自己。
他的心中,顿时有些愤慨。
只是,这种愤慨不过停留了数息,他便马上释然了。
毕竟,自己跟墨守成并不是一个级别。
墨守成瞧不起自己,似乎也正常。
墨守成可是御剑门七剑之一,恐怕一百个赵晓武都不是他的对手。
墨守成,可是少东家的保镖,听说他还救过少东家好几次。
少东家是月亮岛的恩人,墨守成又救过少东家,那他也就是月亮岛的恩人了。
想到这里,赵晓武全然释怀“墨大侠,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份恩情,我赵晓武还是记在心中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将马车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良久,车厢内的墨守成却突然开口了“你对你们大当家的一阵风,了解多少?”
赵晓武闻言一愣,不过却并没有犹豫,然后开口道“他是一个讲义气的好人,可是却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听说,他曾经是风中雨的弟子?”墨守成又开口了。
“好像是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父亲说起过一些。”赵晓武又开口了“据说,当时他就是不满风中雨在影子门的所作所为,不愿意加入影子门,所以才来了南方。”
“你父亲?也跟一阵风认识?”墨守成一愣。
“月亮岛本来是我父亲的地盘。”赵晓武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幽幽叹了口气“不过他不是盗匪,而是为了躲避苛捐杂税,带着我母亲在月亮岛上开垦了一片荒地,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后来,我父亲又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岛上开垦出来的荒地也更多了,只是却被官府发现了。”
“发现我们的,便是原来的望江知县党飞鸿,那时候他还没有荣升郡守。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太过为难我们,只是要求月亮岛的收成,必须缴税,而且还必须缴五成。”
“党飞鸿?”墨守成愣了愣“朝廷的赋税本才四成,他多要了一成,看来是中饱私囊了。”
“是吗?”赵晓武苦笑了一声“这五成,看似比外面租田的佃户农人们要好很多了,至少除了官府的,不用再给地主租子。可是实际上,却是逼得大家没有了活路,不然的话,我父亲也就不会同意,一阵风大当家在月亮岛扯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