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不了?为何?”
“已经故去。”唐子敬已经笑得肚儿疼。
“哎,可惜。”那名学子叹息了一声。
苏诚瞧着窃窃私语的学子,怒吼一声,“别停,继续吟诵。”
“你,跟老夫出来。”
卢康满脸疑惑地跟在苏诚身后,他实在不知道为何先生会突然发脾气。
不会吧?!难道那姚玉京竟是先生的相好?
书院天井。
苏诚看着低头不语的卢康,嘴唇动了几下,心想:别以为老夫这个大儒就不会骂人了,现在市井流行的粗鄙言语,哪一句老夫年轻时没说过?
他越看卢康越来气,觉得他破坏了自己心中的梦,也毁了一首好诗。
那姚玉京生于东晋,为葬母无奈卖身,入襄州怡琴馆为妓。卢康你这竖子,竟然说写这首诗是为表达对她的思念之情。
胡说八道!
“如实说来,这首诗歌到底是何人所作?”苏诚问。
“是城里的傻子王墨寒。”卢康见事情败露,只好说出了实话。
“什么?”苏诚吃了一惊,他不认识王墨寒,可府里的下人们,总是偷偷议论傻子王墨寒,以致于他也无意间听到了一些。
只知道傻子王墨寒有傻福,娶了个漂亮的娘子。
“文谅兄,你真听见卢康说那诗歌是傻子做的?”
屋内,儒生唐子敬一边斜眼注视窗外,一边假装摇晃脑袋读书。
“是啊,我们努力想听清,却一点都没听见。”三个儒生悄悄围了过来。
在白鹿书院,熟识陈文谅的都知道,这小子今年无意中拥有了一项怪异的能力:耳力超群。
不仅能清楚听到远处的声音,更能分辨乐妓有没有弹奏错误。
“哪个傻子?”儒生何埙问。
“娶了张家丫鬟那个。”陈文谅说。
唐子敬疑惑地看着震惊的众人,问:“谁?”
“你竟然不知道?”何埙说。
唐子敬怒道:“天下傻人何其多,我又岂能认得全?就拿近的说,出主意让皇帝与那突厥东西两部和亲的臣子,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吗?难道他忘记了开皇二年的事?如果不是那些豺狼,我大隋早就灭了陈国。”
何埙害怕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子敬兄,你难道忘记了先生的话?书院之内不议朝政?再说朝廷大事,你我不了解原委,怎可胡乱说?”
唐子敬想挣脱再说两句,没想到另外三个儒生一起帮忙,死活不让他再议论朝政了。
这小子妄议的不是别人,而是已贵为仪同三司、左勋卫车骑将军的长孙晟。
要让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这话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唐子敬一家都别想活了。他们作为唐子敬的同窗好友,自然也跟着受牵连。
开皇二年五月,突厥大军杀入长城,烧杀抢掠,作为送给新皇杨坚的“见面礼”。大隋被动挨打,胜少败多,而皇帝吞并陈朝的宏大计划也不得不中断。
“突厥通”长孙晟提出了“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的战略,激化突厥各部间的矛盾,让更多的部族可汗站到了大隋一边。
开皇三年,隋大军兵分八路,出塞讨伐突厥,取得全线胜利。不久,突厥内讧,分裂为东西两个汗国,并开始了内战。
去年,东西突厥的两个大可汗主动与大隋和亲,大隋皇帝与东西突厥的大可汗从此以翁婿相称。
这是天大的好事,皇帝高兴还不及呢?岂能容唐子敬非议?
“我不说了,好吧?”唐子敬含糊不清地说。
四个人面面相觑,何埙一脸严肃地问:“真不说了?”
唐子敬保证再也不说后,众人才放开了他。
“如果没有记错,傻子王墨寒不曾求学,他怎么会作诗?”陈文谅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