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刚才宁战的举动心生任何怨恨,他也在观察,观察老爷子的这些儿子们,是否有沆瀣一气的可能。
“无需多礼。”郭玉挥挥手,“可还有人要来?晚上还有人,本将就继续等着,也省的还要咋接几次,麻烦嘞。”
燕王笑道:“这咋就不知道了。”
说完,便回头看着宁战,道:“对了,七弟,你这身上咋还染着血?”
宁战咧嘴:“踏马的,经过并州的时候,见了一群麻匪,顺便给平了,也缴获了不少东西,正好送给父皇当贺礼。”
燕王和郭玉都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并州贫瘠,且有大荒一路大军横卧,哪会有什么麻匪,除非是那些倒霉的家伙,被认定成麻匪咯。
燕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爷子的种,大英雄!”
宁战摆手:“这和四哥比,又算个啥?四哥你在北荒,几乎是天天都在痛打贼人,可惜,咋没这个机会哇。”
燕王白了他一眼,道:“看你这点出息!回去我给爹请一道旨意,你随我去北荒,你一身修为,兵法谋略也不差,咋们和莽子们真刀真枪的干,好男儿在凉州那个鬼地方算怎么回事?寻常除了剿匪,还能干甚?”
宁战笑着道:“都听四哥的。”
郭玉看着两兄弟聊上了,也不生气,反而佯装埋怨道:“你们哥两,把本将撂这算个啥?忒不厚道了。”
燕王和宁战哈哈大笑:“兄弟多日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走走走,咋们进城,许久未见爹了,怪想的。”
郭玉点点头,笑着转身,转身以后,郭玉脸上的微笑骤然退去,对着下边儿郎们喝道:“开路!”
轰!轰!轰!
所有将士整齐划一,迎着雨幕,手握刀鞘,转身朝着前方开路。
燕王眯着眼,看了一眼王五,王五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意思是,这群朝廷官兵,此边军而言,似乎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燕王了然,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
昨夜小雨绵绵,今早哗啦啦下的更大,明明是清晨,外面却笼罩在阴云黑雾之中。
今天宁安难得睡个懒觉,宁安正翻来覆去,准备再次入睡,邓三就轻轻的敲响了宁安的房门:“夜,醒了吗?”
宁安睡眠很轻,听到邓三的话后,便问道:“有事?”
邓三小声道:“是王老爷说有事相商,所以奴婢才来叨扰爷。”
一大清早的,王道林这么着急做什么?
“行,先带他去中厅等着,我稍后就去。”
“是。”
宁安起床洗漱,突然灵光一现,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藩王入京了?
这么想着,他便背手来到中厅,王道林在品茗,见到宁安,起身的打了个招呼:“殿下。”
宁安走到主位落定,端起茶盏,磕着青花瓷茶沿,嗯了一声,道:“什么事?这么急?”
他嘬着茶,盯着王道林,王道林也没啰嗦,开门见山道:“燕王入京了,昨日抵达鸿胪寺。”
宁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不错,“哦,所以呢?”
王道林道:“殿下北荒这些年被燕王经营的油盐不进,称得上是铁板一块,难说燕王没有别的心思,别说殿下,老爷子都不信。”
宁安点头,自从燕王就藩北荒之后,北荒俨然成为了燕王的小朝廷,这些东西,不仅是王道林,丙方也曾提点过他。
只是那时候宁安不以为意,但此时的宁安不同,他认为兹事体大,绝不能轻视。
他看着王道林,道:“道林,你想做什么?”
王道林道:“今晚,天子会设佳肴,邀请不少人前去,殿下可趁着今晚入宫赴宴,托几名品阶不高的官员,给燕王上点眼药水。”
“哦?此话怎讲?”宁安不解问道。
王道林道:“燕王带了三十六骑来京,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