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文房四宝、木剑小弓、账册、算盘一应俱全。
只见他精准的避开了所有的东西,义无反顾,且非常有目的性地抓起了最远处的,一张面具。
书辞:“……”
四周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地尴尬宁静。
小世子貌似还非常喜欢,然而又因为太沉拿不起来,只能用手不住的抚摸,很是开心地冲他娘笑嘻嘻。
书辞:“……”
回过神的众人们一片哗然。
“到底是谁把这东西放进来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
“再抓一次,不能算数!”
场面七嘴八舌极其混乱,书辞靠在沈怿胸前,望着那个还在朝她傻笑的儿子,蓦地感觉有些头疼……就这样,小小年纪便名声在外的沈公子一年一年的长大了,到底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沈炼和他爹相比,在对付人的方面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岁不到已经能上房拆瓦,满府乱窜了。
初春杨柳依依,杏花如雪般铺了满地,刚抽出嫩芽的葡萄架下,一小厮甚是紧张的握着柄铲子,看了看旁边插腰趾高气昂的小公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惨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蓬松的土壤中,一颗人头悲凉的露在外面,脸上还有零星的泥土,身子以下全被埋在地里,动弹不得。
那家仆挣扎了几下实在难受,只得告饶:“公子,您行行好放了小人吧,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头……回头我给您带只叫得最响的蝈蝈赔罪!哦不,两只……三只!”要不是手脚被缚,他都想伸指比出个三来。
然而这位大爷依旧一脸冷漠,不为所动。
见得此情此景,在旁的小厮犹豫良久,开口劝道:“小少爷,咱还是把人给放出来吧,要闹出什么事儿来,让王爷王妃知晓了,恐怕会怪罪……”
“怕什么。”沈冽斜眼睇他,说得理直气壮,“我拿他给我娘的葡萄做肥料,叫我爹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我?”
想想的确不是有这个可能。
“小少爷,这、这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当肥料的。”他绞尽脑汁找说辞,“万一……万一,葡萄它不爱吃这款呢?”
沈炼听完倒是迟疑了半瞬,似觉有理,目光移了过去。
被埋之人当即死命点头。
“不管。”他仍旧坚持,“那也要试试。”
“别啊小少爷。”小厮哭丧着脸,“事情若闹出去,小人肯定会没命的。”
“瞧你这点出息。”沈炼嫌弃的甩了一句,随即拍胸脯向他保证,“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
话刚说完,背后就阴惨惨的冒出个声音。
“我敢。”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沈炼打了个激灵,周身的鸡皮疙瘩集体齐刷刷的往外冒,方才还高昂着的头立马耷拉下去,瞬间便怂了。
和天底下大部分小孩一样,小世子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也没躲过怕爹的这个传统。
“……老爹。”
不远处的回廊下,一抹高大的黑影长身而立。
沈怿眉眼如旧,阴着一张脸,几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俯视他。
两个相似的面容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沈炼才听得他爹那一声特有的开口前必不可少的冷笑。
“你胆子很大么?都学会活埋人了?再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拆王府?”
言罢,望着这满地狼藉,愈发不愉:“无法无天,平日里教你的规矩,权当耳旁风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句,语气是一个比一个重。
听他把话说完,沈炼立马规规矩矩的承认错误:“爹,我错了。”
“爹,我再也不敢了。”
“爹,您罚我吧。”
然后熟练的撩起下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低垂,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沈怿盯着他,抱起胳膊冷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