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言,我与仙子素未谋面,怎么会欠仙子的钱?仙子是不是弄错了?”
“错?呵呵,”那女子在雪地里随意走动,只留下淡淡的脚印,“世间千般错,唯有钱的事不会犯错,你借了六十一缗大钱给了老侯头,三分的利钱,你今天是去找他吧?不用找了,他死了!”
朱训如遭雷劈,胸口一甜,口鼻中就有鲜血溢出,他身子打着摆子,“这这这。。。怎么可能,老侯头,他。。。哇!”
朱训一口鲜血就喷在雪地上,腿脚一软就瘫软在雪地里,他的小女儿吓得惊声尖叫,“爹,爹,你怎么了。。。呜呜,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朱训的家人哭成一团,哀嚎不已,凄惨之状无以言表,对面那白衣女子无声的叹息一声,“老侯头死了,他欠的债还在,同样,你即便是死了,你欠的债也不会消失,只会有你的家人来承担,朱训,你为了三分利钱,筹钱借给了老侯头六十一缗大钱,东拆西借到处筹钱,还从青原货栈借了三十缗大钱,你的那三十缗大钱的借据现在在我这里,所以,我也是你的债主,你明白了吗?”
朱训瘫倒在雪地里,浑身僵硬,说不出一个字来,朱训的家人哭成一团,哀伤如残雪般凄凉,让人不忍目睹,对面女子却不为所动,“朱训,你身上到底背了几笔债务,几百大钱就让人打上门来?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老侯头已经死了,你手里的那六十一缗债务已经进了死胡同,成了不良债券,不如你把这笔债务转给我如何?你讨不来的债,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朱训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他挣扎着爬起来,气喘吁吁道,“不知道女侠要朱某如何转让这债务?”
“六十一缗大钱的债务,我出价三缗购买你手里的债券,如何?”白衣女子在雪夜里看不清模样,但她的话却比北风还冷,比寒冰还冰,朱训几乎嚎叫起来,“六十一缗啊,六十一贯啊,六万一千大钱啊,你就给我三缗?三千钱?天哪,天理何在啊!”
白衣女子站在雪地里,雪花飞舞飘落在她衣衫上,朦胧如画,在朱训眼里却如同恶鬼,他浑身哆嗦干嚎了几声,脑子却灵光一闪,连忙道,“老侯头欠我六万一千大钱,我又欠仙子三万大钱,仙子如果愿意,是不是可以以债抵债?我把老侯头的借据给仙子,六万一千的大钱的债只当六万,抵了仙子手里我的三万大钱的债务,仙子再给我三万大钱就行了,好不好?啊?”
朱训眼睛瞪的溜圆血红一片,死死盯着雪夜里的白衣女子,却怎么都看不清楚,那救命的稻草就在眼前晃,却怎么都抓不住!对面的白衣女子轻笑一声,“你想的真多,朱训,太幼稚了,老侯头已经死了,他的债务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那张六万一千大钱的借据现在也可以说是废纸一张,我出三缗三千大钱已经是良心价格了,至于你欠我的三万大钱,一文不少,你都要连本带息还给我!”
朱训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老血,别人欠他的钱,六万只能当三千,自己欠别人的钱,三万就是三万?这世界怎么了?他瘫软在雪地里,“凭什么?为什么?老侯头死了,他是被逼死的吗?我也要被逼死吗?”
白衣女子摇摇头,“没有人逼你,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罢了,你在漳王府的差事还在,你还有还钱的能力,他们不会舍得逼死你的!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是来看看我的三万大钱是不是安全,还不错,不怕你赖账,只是要利息的。。。”
白衣女子说话微微顿了顿,似乎扭头往远处看了一眼,随即道,“我走了,你也要保重身体,你得明白,你即便是死了,债务也不会消失,打好精神,别耽误了明天去漳王府当差,你要挣钱还债知道吗?”
朱训有气无力的悲鸣,“仙子,六万大钱的债,你能不能多兑付一些,我连债都还不起啊!”
白衣女子又往远处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一张废纸,我出三千大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