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冰里冻着,等着你们救援,你们没有一点仗义吗?”
听雨在旁边有些心虚,眺望河上,暮气沉沉水汽弥漫,风浪渐渐大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水怪此时在什么地方,李在又怎样了?
船工们缩成一团,重赏之下威逼利诱也不见谁出来响应差事,岳奇动怒了,杀气凛然,语气平淡,“我再说一遍,去准备渡船,我要渡河,否则就死!”
铁牛帮的船工们瘫了一地,还是没人动弹,陈克忽然躬身施礼道,“启禀岳公公,卑职倒是有几个兄弟可以行船,只是披甲的七间大船,需要一个舵手,兄弟们力有不逮。”
这时旁边铁浆闪身出来,“回岳公公的话,小人铁浆,愿为大人掌舵出船。”
岳奇眼睛一挑,“铁浆?铁牛帮的少帮主?我还以为铁牛帮都是孬种呢,总算有个长脸的,好,很好!恰英雄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哈哈哈!”
岳奇扬声大笑,河堤上上下下数百人都听到了他随口说出的话,众人皆惊,仇士元冷漠的三角眼一下子瞪的溜圆,惊疑不定的看着岳奇,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这是岳奇吗?这志向豪情。。。有冲天之势啊!
“好!”风度翩翩的郑先生直接就失态了,他握拳击掌,“恰英雄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好词,好词,岳公公奇才也!这词似乎只有半阙?在下郑注,勉为昭义节度副使,王枢密门下听用行走,问闲廊飞龙侍者岳公公好!”
岳奇一怔,忙拱手道,“郑先生安好。。。”
这时从大河上暮气水汽中遥遥传来李在的声音,“。。。岳奇,你个傻逼。。。你大爷的。。。快来帮。。。帮忙啊。。。老子没力气了。。。好冷啊。。。老子没被这东西吃掉,也要冻死了。。。”
岳奇向郑注一拱手,“郑先生,情形危急,在下先行打理公务,稍后有闲暇再叙,可好?”
郑注风度极佳,拱手道,“岳公公豪气干云,大事为先,请自便,郑某不才,出来的时候,承王枢密厚爱,带了一些护卫,任凭岳公公差遣。”
“多谢郑先生!”岳奇面露喜色,转身道,“铁浆,你急公好义,赏钱五十吊,咱家会向朝廷为你请功,陈克你和铁浆速去准备船只!”
仇士元脸色阴沉不说话,乔远此时也站了出来,“丹同渡关系我等产业,乔某勉为河中府观察使,本地的父母官,又怎能置之度外?我这就指派仆役清理丹同渡,抢险救灾,岳公公,你尽可放心。”
“有劳诸位了!”岳奇倒持长剑,冲仇士元拱手道,“天色已晚,请义父稍作消息,岳奇渡河去了。”
仇士元点点头,岳奇转身而去,听雨和萨法莎紧紧跟上,这时候,从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李在,李在,你在哪里?”
这道声音在风声浪声中凝而不散,幽幽雍容大气,虽然焦急但不失从容淡定,这人内力看样子也十分惊人,她也在叫李在,她是谁?片刻之后,李在的声音从河面雾气中传来,“。。。咳咳,呸。。。呸。。。姐?咳。。。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姐?李在的师姐?难道是黄羊观主?竟然是她来了?终于来了,还是正主,她既然来了,那陈宏志势必近身服侍,真是意外之喜啊!高堤上仇士元一声不吭,转身上马,带着人离开河堤,仇士元离开河堤,河堤上的气氛就缓和了很多,岳奇去了渡口栈桥,河堤上郑注和乔远就开始居中协调,整顿整理渡口险情灾情,这郑先生十分干练,分派事务井井有条,河堤上众人无不佩服。
天色此时已经昏暗下来,岳奇带着一行人来到栈桥,一艘七间架大的披甲渡船已经停靠在站桥边,陈克还有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已经站在渡船上,“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