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三年前,宋莺莺这样的威胁对傅北峥根本不起作用。
若是城里各处有爆炸,傅北峥可能只会派人去尽力抓凶手,或者也能唏嘘几句百姓无辜。
如今的他和过去不同。
傅北峥得看顾更多的人,为那些百姓过上好日子殚精竭虑,也得保护他们的安全。
至于沈晚吟……
傅北峥每每想起她,总是会心痛。
但他清楚,这和沈晚吟遭受的苦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直到现在,他不敢去解释,也不敢去承诺。
明明有那么多对不起沈晚吟的地方,他却依然自私地还想要把沈晚吟留在身边。
夜深时分,别墅中显得格外安静。
好似有傅北峥在,佣人们害怕的走路的脚步都要轻一些。
有孕后的沈晚吟比平时睡得更早、更沉。
估摸着时间,傅北峥小心地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淡淡的佛手柑香气,昏黄的暖光中就看沈晚吟在被子里睡得深沉。
之前心烦意乱的傅北峥在看到这一幕后心顿时安宁。
不由得他的眼里也染上一抹柔情。
等傅北峥走到床边后,他的动作更是小心。
看他熟悉的举动,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些日子来他很自觉地睡去客房,但他每晚控制不住会想念沈晚吟,这就有了半夜来偷偷看望她的事。
来到床边后,傅北峥望着沈晚吟半晌。
“我深知对不起你和孩子,可我就是想把你们留在身边。对不起,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他的脸上有着些痛苦的神色,他看她的眼神也充满爱意。
只是,傅北峥是沈晚吟的丈夫,可他也得保护江城和锦洲城。
“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会有安生的日子过吧?”
过去,傅北峥每次和沈晚吟提起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希望和肯定。
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是越来越没有信心。
世事无常,更别说这个破烂不堪的世道。
“我会竭尽所能护着江城和锦洲城,让咱们的孩子能平安的长大。”
傅北峥在床边站了许久。
最后离
。开的时候,他到底是没有忍住。
犹豫半晌,傅北峥迟疑的还是伸手朝沈晚吟的小腹探去。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激动中手还有些颤抖。
哪怕只能隔着厚厚的被子摸摸,傅北峥也已经知足。
凌晨两点左右,外头更深露重。
傅北峥却是在这样的夜色里匆匆出门。
如果他在上车时回头看看,说不定能察觉站在窗边静静望着他离开的沈晚吟。
“既然知道希望渺茫,就不该有奢望。”
沈晚吟看着傅北峥开车离开别墅,她的手一边摩挲着小腹,一边小声的说道。
……
有傅北峥的人严守,郁正庭就算想带沈晚吟走,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在这样的守卫下,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望着周围身姿笔挺的人,郁正庭的脸色总是不好。
他和宋小蝉来到锦洲城这两天,沈晚吟身边总是跟着很多人。
听闻他们到来后,傅北峥更是增加了两倍的人守着别墅。
“以前我怎么没觉得傅北峥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我才刚到,他就派这么多人守着,真是觉得我有天大的本事能从锦洲城里把人带走。”
郁正庭这两天对傅北峥的嘲讽就没停过。
只是不知道为何,傅北峥从那晚起就再没见过踪影。
喝着下午茶,沈晚吟看着一向儒雅正经的郁正庭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不由的轻声笑起来。
“你还有心思笑,傅北峥都欺负到你头上,竟然还是一味退让。小晚,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