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苏，这几天可吓死哥们了。”
见到苏临安后，老董终于松了口气，钻洞走了过去。
老苏这边也是条甬道，不过要宽很多，四下看了看，老董问：“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一直有个小娘们跟着我，装神弄鬼的。”
“这几天？”
老苏明显愣了下。
老董点点头：“对啊，这几天。”
他在黑暗中虽然不知道时间，却也能感觉到自己走了很漫长的路，饭，都吃了好几顿。
矿泉水也被他喝干了好几瓶。
不过因为见到老苏，他疲怠的精神恢复了很多。
老苏沉默了下，停住脚说：“老董，我之前看到沈欢的尸体了，他死了。”
老董一呆，看向老苏。
老苏神情严肃，不像骗人，实际上，两人相处多年，苏临安就从没撒过谎。
沈欢真的死了？
老董眼角狠狠抽了下，心头升起一股悲哀，却很快就压了下去，咽了口口水，他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临安没有回答，只是开始翻找背包，很快就拿出了一面镜子，还打开了手电。
“你给我镜子做什么？”
在老苏把镜子递过来时，老董不解的问。
接着，他就通过灯光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的不像平时的他。
老董嘴角扯了扯，想露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即使扯起了嘴角，也不过是皮笑容不笑。
他抬头看向老苏，明白了什么。
老董被叫做董屠夫，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以前被他干掉的某些国外危险分子，就形象的把他比喻成了杀人屠夫。
形容他杀人，就如同杀鸡宰牛一般，丝毫不会心软。
毕竟没有哪个心软的人，能在杀人时脸上带着那样的笑容。
老董也知道自己这一特点，最开始他笑只是因为笑，才能掩盖他杀人时的心慌。但后来他越杀越多，笑容也就越来越自然，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每当他杀意高涨时，笑容就会不自觉的越盛。
而正常来说，听到沈欢死去，他杀意绝对收敛不住，但事实是，他很平静。
对沈欢去死这件事，大脑虽然清楚自己应该愤怒，应该充满杀意，可心里就是激动不起来。
就好像他的情绪，被麻木了。
这一下让老董想到了前不久相似的场景：韩小雪的情绪，也曾被麻木过。
而原因是：离欢粉。
咔。
苏临安关掉了手电，镜子里老董麻木的脸立马消失不见了。
老董声音平静：“沈欢没死，你刚刚只是在试探我，对不对？”
“起码我没看到他的尸体。”
苏临安老实回答。
老董深吸口气，拍了下脑壳：“看来我还是大意了，不小心吸入了离欢粉。”
初次吸入离欢粉，会导致人短暂的失去共情心理，情绪不再剧烈起伏，就像他现在这样。是像激动，都掉转不起情绪来。
老董脑海飞速旋转，思索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离欢粉虽然无色，但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正常情况下，就算被投放在空气中，老董一旦闻到，也能立马屏住呼吸，或者干脆带上呼吸器，过滤掉。
而自从韩小雪中招后，他和苏临安也一直很注意不中招。
而且一路上，他也从没有闻到过这种异常的味道，甚至在爆破前，他脾气还是很暴躁的。
一拍脑袋，老董明白了。
就是第一发爆破后，那个女声出现在他背后时，因为爆炸产生了大量粉尘和焦糊味，遮掩住了离欢粉的味道。
百密一疏！
老董啧了一声，像无奈的叹口气，却无奈不起来，语气平静的说：“看来对方的目标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