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挠起胸膛。
太痒了。
如果告诉他切掉剩下的胳膊和腿能缓解这种痒的话,现在这种状态的赤那,恐怕会毫不犹豫的付出剩下的肢体。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挠一下心脏?
瘾症犯了的赤那,思考是也变得不正常了,眼珠子竟然晃悠着看向了床头柜的桌面。
桌面上摆着果盘,而果盘里,插着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是小型的,但很锋利,一定能轻易刺破皮肤,打开胸腔,露出心脏,让他——好好挠一挠。
这个念头在赤那脑中急速放大,让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的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水果刀。
他在颤抖,浑身哆嗦,眼珠子都在抖动。
然后,他狠狠刺下:乒!
金属交击的声音传来,刀子落在了地上。
赤那茫然的转头看向墙壁,就见墙上也钉着一把刀子。
就是这把刀子,打掉了他手里的这一把。
谁打飞了刀子?
赤那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他只感觉救命的稻草掉在地上,他要捡起来,继续!
可就在他身手抓向地面,想把水果刀再捡起来时,一只小巧的脚丫,踩在了刀背上。
这是怎样一只脚呀?
用完美来形容都不为过。
它白皙,光滑,皮肤的细腻程度,好像婴儿一般。
五个小脚趾,也可爱极了,如果是个正常男人看了,一定会有抱住把玩的冲动。
可赤那现在不是正常男人。
在水果刀被踩住后,他一下就恼了,猛地抬头,呲牙咧嘴好像护食的野兽般低喝:“把刀子给我——”
话音未落,他就呆住了。
被眼前的女人吓到了。
这种惊吓程度,竟然短暂压制了他的瘾症,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清醒,然后眼角抽搐着吐出一个名字:“是你?!”
女人咯咯娇笑,声音清脆,有着少女般的活泼:“赤那,这么久不见,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将、将南依。”
赤那艰难的吐出这个名字。
眼前这位穿着青袍,鹅蛋脸,樱桃嘴,眼角眉梢都是风情的女人,正是将南依。
赤那不会认错的,任谁见过将南依的脸蛋后,都不会再认错这个绝代风华的美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的将南依更少女,现在却更有成熟风韵了。
听说她失踪了一年有余,是去了哪里?
赤那脑海中升起这个疑惑,刚想问什么,瘾症却再次发作,让他痛苦的弓腰,不住抓挠着自己的胸膛。
让他只能艰难的求助:“给我、给我!”
给他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他更知道,这里不可能有缓解他瘾症的离欢粉。
可将南依就好像知道一样,青葱般的纤细手指微微一扬,丢过去一个小玻璃瓶:“用了吧。”
玻璃瓶中,装满了白色粉末。
按理说赤那隔着玻璃瓶,也闻不着味道。
可他见到玻璃瓶后,立马就疯狂了,用最快的速度抓起瓶子,拧开瓶口,深深一吸——
世界,清静了。
那种极端的痒,消失了。
赤那闭上了眼睛,享受良久后,声音冷静了下来,慢悠悠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人回答。
赤那有些纳闷的睁开眼,这才发现将南依已经不在了。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赤那一愣神后,喃喃的说:“看来两年不见,她的身手已经远超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