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看过他整人的法子,正是因为看过才觉得害怕。
而自己校裙底下的双腿,在微微发抖。
乐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她站在无人的走廊,被雨打湿的土地,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味道,4月的天气热一阵冷一阵,此时乐年还真的有些发冷。
“阿旭欺负你了?”清朗男声在耳畔响起。
回头,是祁让。
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散发着青春阳光的气息,让神经紧绷的乐年放松许多。
“没。”乐年低头,没动手,但也差不多。
一阵风袭来,乐年不自觉的抱紧双臂。
祁让靠近乐年,臂肘搭在栏杆上,仰起下巴看着阴沉的天,他平静地说:“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已经没法挽回,你会怎么做。”
祁让靠近乐年后,她觉着也没多冷了,她看到原本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被雨水飘打的蔫儿蔫儿的,淡淡道:“如果真的无法挽回,那就面对当下啊。”
看似是对祁让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各有心事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祁让不说话,乐年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用纤细的小手去接毛毛细雨。
雨滴打在手心上,凉凉的,又很舒服。
祁让侧头,少女白嫩的侧颜在阴雨天散发着柔光,几缕碎发垂在耳畔,白净的脖颈,润嫩的薄唇一张一合,无一不透着清纯干净的气息。
“阿嚏!”乐年眯着眼,一个冷颤让她想回班级。
肩上一阵暖意,乐年疑惑回头,是祁让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这个牌子她认得没个十几万拿不下来,她哪里敢披这么贵的外套,立马要脱下。
祁让看她只穿了个白衬衫,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你应该没带别的衣服吧,今一天都有雨,你先穿。”
手上一阵温度,乐年收回来,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乐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回头问:“你也有什么后悔的事吗?”
祁让的头发被风吹的微乱,“有,但现在应该没了。”
他微笑,穿着舒适的白色卫衣,深邃的眸子闪着可以让人信任依赖的光芒,白色的牙齿像整齐的贝壳般发亮。
在沉闷又阴雨绵绵的天气下,他站在栏杆边,衬托出令人沉醉温柔男孩的氛围。
乐年难免有些失神,她点点头,回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