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毛!谁敢招惹到咱们兄弟身上,俺老张定会将他的脑袋薅下来,给兄弟你当球踢!”
张飞一脸凶恶的看向四周,吓得周围人一个个慌忙底下头去,再不敢偷偷议论他们二人。
“大家都快去府衙前看看啊,牧守刘虞大人出榜涿郡招募义兵,准备去解幽州之危。升官发财,皆在于此!”
谁知就在这时,突见数个小吏正沿街吆喝向着这边走来。
“招募义兵?”
张飞、刘昔对视了一眼,立马齐齐向着府衙处走去。
他们去自然不是为报名了,
两人也只是想看看,当下大汉形势到了哪一步而已。
府衙之前,太守府招募义兵的榜文赫然贴在墙上。
众多百姓看着榜文,一个个低声在那里议论纷纷。
“连幽州都被围了?……看这情况,恐怕我等涿郡早晚也难逃黄巾军的祸害呀!只希望朝廷大军能早日平定叛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有老者在旁边唉声叹气,眼神中的那抹恐惧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怕什么!上次那黄巾乱贼五万大军前来进犯涿郡,不同样渠帅被斩,最终灰溜溜逃跑了么。不过一些乱臣贼子而已,不值一提!”
一位青年书生满脸不屑,似乎根本没将黄巾军放在眼中。
“嗤……说的好像是你干的似的。有本事,你也去府衙报名加入义军啊!在这里胡乱吹大气,不怕招人笑话!”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讥讽的嗤笑声在人群中响起。
“谁?”
书生仿佛被刺到般,顿时满脸愤怒的望向四周。
“是爷爷我,你待怎地?”
随着人群移动,
却见张飞壮硕的身影从中挤了出来,双手抱臂眼神斜睨着青年。
“你……”
青年书生见到他那副凶狠的模样,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吾不与你一莽撞人争讲。我等乃是读书人,纵然为大汉分忧也该在那朝堂之上。入军从伍,没得辱了家风。”
说完也不待张飞开口,当即便灰溜溜钻入了人群。
“就这……”张飞嗤之以鼻。
随即悠悠一叹道:
“哎!若我大汉男儿皆是如此,恐怕这朝廷也……”
“张兄住口,莫要胡言!”
一旁刚跟过来的刘昔急忙伸手,将他的大嘴给捂上。
——他倒不是怕什么。
毕竟自己等人刚安家至涿郡,可不愿意这为这憨货一时失言被牵连,又少不得重寻落脚之地。
“哎!这位小兄弟莫要紧张,我看这位兄弟不过是心性耿直罢了。我大汉六百年基业,谁又能想到……”
说到最后,竟然传来了一阵抽泣之声。两人愕然扭头看去,却见一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正掩面哭泣。
“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在这里哭哭啼啼算什么英雄!”张飞见状眼睛一瞪,满是不屑之意。
倒是刘昔,见那青年两耳垂肩、双手过膝,心中顿时便有了猜测。
这货,怕不就是刘备吧?
眼神中闪过一抹嫌恶,顿时扭过头去懒得再看这家伙。
——想来,
这刘备接下来应该施展他那套忽悠大法,准备坑张飞了吧?
刘昔心中,不由如此想到。
“……这位兄弟不知,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今闻黄巾做乱天下,有心杀贼却力有不怠。恨己无能,故此心伤!”
那刘备哭哭啼啼,眼神却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望向张飞。
“你居然是汉室宗亲?”张飞闻言,神情这才稍缓。
他声音略微柔和了些,道:
“既然你有志如此,为何不前去幽州做那义军,也好为天下出力?只是在这哭泣,属实没啥作用!”
“噗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