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高秋娘真有心认下李世民这个郎子,他跟着长孙晟学艺的事就会水到渠成,长孙晟会轻松答应这个请求。
然后,国公府再让人去提亲,这对长孙将军府来说,反而成了求之不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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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和高秋娘初次见面,先是提出让孩子们展示才艺。
这又直接提出,让李世民跟长孙晟学艺。
高秋娘不管是当场同意,还是拒绝,都不太合适,只好说道:
“还望夫人见谅,这事妾身也做不得主。”
“夫人也知道,我们家将军公务繁忙,怕耽误了世民。如果夫人和国公坚持,我回去以后和将军再作商议,夫人看如何?”
窦氏见高秋娘没有说同意,也没有把话堵死,就推心置腹说道:
“说出来不怕夫人笑话,说起来我家也是将门之后,但我家相公七岁失怙,憾失家传,向来担的都是文职,未经过战阵,靠相公恢复往日荣耀几无可能。”
“我们只是想,让世民从军建功立业。但在对他的培养上,相公深觉自己难以胜任,只得另请高明,希望能经长孙将军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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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秋娘听窦氏所说,确实发自肺腹。其乃帝室之胄,生性高傲,像这样的事,不到万不得一,怎能启齿向外人言说?
于是安慰道:“世民超尘脱俗,非比寻常孩子,如今年纪尚幼,难道还怕得不到明师指点?”
窦氏用赞赏的语气说道:“长孙将军二十年亲临战阵,文韬武略,大隋朝谁人能比?”
三人沿着花园小路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在园中转了一圈。
杜氏知道,李世民跟长孙晟学艺的事,一时也定不下来。就说道:“孩子的事,容以后慢慢商议。”
“夫人远道而来,车马劳顿,先回去用了晚膳,也该早点歇息。”
高秋娘对书香道:“你去看看,晚膳准备得怎样?我们陪夫人到西院,看看住处安排得如何。”
到了西院,婢女、仆妇们已将各处收拾停当。
窦氏对高秋娘安排得细心周道表示感谢。
两人自是又客气了一番,才离开西院,到前厅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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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时节,谷雨已过,立夏未至。
正是不热不冷的时候。
第二天,刘长喜带着家仆们,一早在花园亭子前,搭起了遮阳棚,摆放几案、坐榻,一切安置完毕。
经过一夜的休整,窦氏精神了许多,虽然没有着意打扮,那雍容的气度却丝毫不减。
窦氏和高秋娘结伴而行。
一个是仪态从容,沉稳端庄,一个是秀美典雅,清丽出尘。
两人皆是帝室后裔,再加上后天书香的熏陶,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身后的杜氏和丁娘子,与她二人想比,在若有若无之间,就好像少了那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神韵。
经过半天的相处,孩子们已混得厮熟,说笑着跟在大人后面,不时传来观音婢和李玄霸斗嘴的声音。
平时,观音婢在将军府里身份是小姑姑,几个侄子、侄女都对她唯命是从。
而这个李玄霸,在家也是兄长阿姊处处让着,年纪虽小,却能言善辩。
两个人碰到一起,算是碰到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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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城南庄园的路上,李世民一路都在说观音婢如何聪慧。
李玄霸听着心里就不太服气,心里盘算着,见了观音婢要杀杀她的威风。
从属相上来说,李玄霸比观音婢大两岁,但他生月小,观音婢生月大,实际上李玄霸只比观音婢大一岁两个月。
这李玄霸皮肤白皙,身材颀长,两只细眼一眨一个主意,一字口,薄嘴唇,机智善辩,是国公府有名的杠精。
听说今天要展示才艺,他便问观音婢:“阿婢,你都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