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柳平吃着早饭,将镇狱刀和百纳刀放在桌边。
两柄刀发出了微弱的嗡鸣声,仿佛正在彼此交流。
柳平也不管它们,只是在心中默默想着。
一个小时。
等于一年。
自己有一年的时间,来壮大真实世界的力量,同时也提升自己的实力。
假如目的是拖延时间——
这其实比战胜对手更难。
因为自己必须将战斗不停的延续下去,既要保证不被对方杀死,还要保证对方不被战胜。
“百纳刀,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柳平开口问道。
“说吧。”百纳刀应道。
“假如我战胜了对方,会有什么后果?”柳平道。
“你要弄清楚一点,对方只来了一根手指,是抱着玩耍的态度来的,假如你战胜了它,也许下次对方会来一根手臂?或者是一个头?一颗心脏?”百纳刀出声说着。
柳平明白过来,不禁叹口气道:
“如果我一直跟它追追逃逃,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它会彻底醒悟过来,然后大发雷霆,把全身都召唤过来,那就彻底完蛋了。”
百纳刀说:“昔日那场大战,其实你全力打的话,想战胜它也并不容易。”
镇狱刀加入话题,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必须作假骗它,让它觉得你输的真实可信——在你们的每一次交手中,都要达到这个效果。”
“真难啊。”柳平感慨道。
“这件事没有尽头,除非你的实力足以应对它的整个本体。”百纳刀说。
“但它的整个本体究竟是什么实力?”柳平问。
“不知道。”百纳刀说。
“一点都不知道?”柳平追问。
“对,因为它的本体并不在神柱上,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百纳刀说。
“算了,世界毁灭吧。”镇狱刀颓然道。
笃笃笃——
有人敲门。
“什么事?”柳平问。
“公主的寒症发作了,请柳侍卫立即去为公主驱寒。”宫女焦急的声音传来。
“好,我这就来。”
柳平收了双刀,起身开门,跟着对方快速的抵达了公主的寝宫。
一进寝宫的门,便发现皇帝与嫔妃都在。
他将襁褓中的水树抱起来,运起烈焰之力,开始为她驱寒。
“是真的需要驱寒,还是找我有事?”
柳平默默问道。
“我现在是婴儿,能有什么事找你。”水树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对了,水树,你记得自己以前是怎么来的吗?”柳平问道。
“怎么来的?我乃是奇诡生命,因为跟你结盟,投胎在这里啊。”水树理所当然的道。
“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成为奇诡生命的。”柳平道。
“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奇诡生命……我诞生于奇诡之中。”水树道。
“那你诞生的时候,也是婴儿吗?”柳平问。
“好像不是。”
水树明显愣了一下,费解的道:“奇怪,我诞生的时候手上拿着兵器,身上穿着战甲,而且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奇诡实力……”
柳平不再说话。
——所有的奇诡生命。
它们曾经都是人。
在转变成奇诡生命之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以灵魂为食。
这是一件何其可悲的事情。
难道法则的‘涌现’是一条走不通的道路?
不……
如果真的走不通,自己为什么还会发明卡牌?
卡牌!
卡牌能让人类保持记忆和理智,以本体获取奇诡之力。
比如娅娜。
她就已经超过了50级的限制,从神秘侧的力量朝着奇诡方向前转化。
但比起直接成为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