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百姓也在猜测纷纷。
时郡王挺直腰杆,脸上满是矜傲:“微臣也算是两朝元老了!说起来还是看着长公主长大成人的长辈!你若是敢杀了我,便是叫其他大臣们心凉、叫先帝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
郡王府的奴才们同样硬气,只差没动手将长公主的护卫给打出去。
丽阳环视一圈四周,人群中还有不少前来打探消息的各家奴才。
她扬起声音,字句清晰:“时郡王贪墨赃款近百万两,本宫为何不敢杀你?若是杀一个贪官,就能叫其他大臣们心凉,那本宫不介意将他们统统杀光!本宫要拉拢的从来就不是你们这些大臣们的心,而是民意!这天下是容家的,更是天下百姓的!你若鱼肉百姓,便人人得而诛之!”
时郡王大惊失色:“胡说八道,微臣没有……”
回应他的,是丽阳长公主泛着寒光的宝剑,朝着他的心口刺去,“有没有,证据自会说话!”
“住手!!”
一声怒喝传来。
然而丽阳手中的宝剑却连丝毫的停顿都无,顷刻间,穿透时郡王的胸口。
殷红的鲜血喷溅,容池匆匆赶到时,时郡王的尸体已然倒地。
“丽阳!”
容池神色冷厉,怒声呵斥。
丽阳手中的宝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回腰间。
她转身,微仰着下巴看向容池:“时郡王贪墨一事,证据确凿。皇叔叫本宫住手,莫非皇叔还是时郡王的同谋?”
容池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时郡王,一股怒意升起:“证据确凿,本王为何不知?时郡王一脉世代忠良,便是你当真怀疑他,也不该如此果断杀人!若是时郡王是冤枉的,你有何颜面面对容家先辈?”
丽阳冷笑:“若非证据确凿,本宫为何会大张旗鼓来抄家?皇叔若是同情时郡王,不如等本宫将脏银从他府上抬出来,再替他好生辩解辩解!”
她带着护卫,拨开郡王府的下人们,抬脚进入郡王府。
容池沉着脸跟了进去。
阿颜看到这里,就转身走了。
李红梅跟在她身后:“姑娘,长公主为什么敢当众斩杀时郡王,她不怕别人说她残暴吗?还有,事发突然,时郡王家里的脏银还没转移,那为何摄政王不拦着长公主?”
阿颜道:“因为长公主需要的只有百姓!无论朝臣们对她是怎么个看法,只要她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不服也得服!若是实在不愿低头,日后长公主直接将人撤换下来就是。再者等脏银搬出来,别人只会觉得时郡王死得太便宜了!
容池不敢拦着长公主,他若是出手了,那就说明他和时郡王有勾结!他苦心经营多年,却始终不敢将皇上拉下位,未尝不是因为,他也惧怕民意!”
若是容池再果敢些,说不定他早就坐上了那个位置!
但他既想当皇帝,又想要这个位置来得名正言顺,让人人都发自心底地钦佩他、尊重他!
典型的又当又立!
不过这倒也符合容池本身的性格。本质上,他就是一个需要关注、需要认可的小人!
李红梅明白了,“这么说来,长公主刚才的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这儆的也并非只有容池一个,还有更多的内心有鬼的贪官奸臣们!
阿颜赞许道:“你说得对。不过,时郡王是没有准备,才被长公主给抓了个正着。接下来,长公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要是丽阳长公主无法打赢这场硬仗,她会从幕后走到台前,彻底掌控局面!
但她私心里,仍旧是希望丽阳长公主能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更想看到这个世界原有角色们的成长!
变革向来都是时代中每一个人的责任,他们需得发自真心,才能真正进步!
当天下午,郡王府就被丽阳长公主给扒拉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