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马车又朝着前路行进起来。
走的越远,风土人情越是不同。
祝云很庆幸自己当初决定离开家,不然他会一直是那个井底之蛙。
成涛也慢慢对他有些改观,原本只觉得他是浪荡公子,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没想到他竟没多少娇贵气,与他们叔侄同吃同住,偶尔露宿破庙也毫无怨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玉翠山脚下,成威按照祝老爷给的地址很快就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宅子前。
这次只有他和祝云两个人前来,按照老爷的吩咐,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就连成涛都全不知情。
“有人吗?”
祝云先上前叩门,却见门锁已经生锈,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
“威叔,是这里吗?老爹他会不会记错了?”
成威摇摇头,老爷口头交代了三遍,他早就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老爹也不给写个纸条,万一是他记不清,那不是从根上就错了吗?”
祝云想一想,还是觉得老爹的记性不太信的过。
“老爷说这个老友不愿见生人,所以这个地方越少人知道越好。”
原来是这样。
祝云转念一想,也说不通,如果真的不愿见人,老爹干嘛非要让他来拜访呢?
除非,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威叔,我爹还说了什么吗?”
他把目光转向成威,想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线索。
“老爷只说这家姓秦,别的再没交待了。”
好吧,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里住着一位姓秦的前辈,其他一无所知。
这样可就难办了,从宅子的外观来看,已经荒废很久了,这位前辈是搬家了还是……
祝云不再推想下去,免得有什么不好的设想。
“小公子,咱们先回去吧,这趟怕是要辜负老爷的心意了。”
成威已经绕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人出没的痕迹,而除了此处,再不知该去哪里寻找这位隐居人士了。
祝云又望了一眼那宅子,再次被旁边的树吸引,那是一棵不知名的树,此刻繁花盛开,香气浓郁。
他从未见过开得如此绚烂的花树,从地上拾起一朵红色的花。
只见那花分六瓣,花瓣丰腴有光泽,最奇特的是每个花瓣尾部都有一个胭脂般的红点,像极了小姑娘光洁的额头。
“走吧。”
他随手把那花揣到袖子里,就算不能原样保存,一路芳香也很难得了。
二人正走着,突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
祝云稍通音律,听得笛声中似乎带着些幽怨,一时听得入迷,循着笛声就要过去。
“小公子,咱们该回去了,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
成威从旁劝阻,祝云却不想就此放弃。
“威叔,说不准这吹笛之人就是咱们要找的前辈呢。”
他实是撒了个谎的,这样的笛声决计不会出自一个老者之口,定然是一个年轻人。
不过,为了和吹笛之人碰面,他还是骗了不通音律的成威。
必要的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无伤大雅。
成威听他说的有理,走了这么远,不就是为了完成老爷所托吗?
宁可错了,不能错过。
“小公子,听你的,咱们上山。”
他在前面开路,这山虽然看着不高,山路却是崎岖万分,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公子先犯险。
“威叔,当心些。”
祝云看山路陡峭,又要下雨,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了。
可箭在弦上,再停下来心里总归不能落定,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山了。
乌云渐渐笼起了,山间的水气也越来越足,在这种情境下爬高更是困难重重。
祝云虽然年轻力壮,以前却很少有爬山的经历,已经开始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