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没了气息,就让他葬在东海吧。”
吕轲看了一眼鱼嫦的尸体,血红的眼眸满是悲痛,他跪在地上咬牙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应该拼了命杀了那两个伏龙剑宗的杂碎,然后和沈庭主他们一起葬在东海才对。”
姜陵转头看向东海方向,开口道:“我被咏月和楚辞伤的太重,仅回复了一点气力,做不了太多,鹤庭主回光返照之际,暗中传音给我,让我务必带你走。”
“我有何用,我只是一个玄极下境的废物!”吕轲以拳捶地,双眸留下血泪,他悲愤的不能自制,骂道:“师父死的时候我没有帮上忙,今日又眼看着几位前辈一个个死在我眼前,我连斯沃格前辈的尸体都抓不住,连我的剑都抓不住,我活着又有什么用!”
他捶地痛哭,一向坚强傲气的神庭骄子在今日如此沉重的打击下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姜陵盘膝坐下,开始运转转灵生息决,他同时开口道:“我有个师弟,他的父母被云神宗的人杀死了,同村的八百几口人都死了。”
吕轲似乎没了力气,双手抱头跪伏在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姜陵的话听进去。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姜陵顿了一秒,而后道:“我们师父也是被云神宗宗主赶出了山门,并且被其逼迫得停下了修行,不能再去追寻他所执着半生的通灵之术。”
“后来师父为了救他,死在了他的面前,那年他十八岁。”
“从那之后,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只有我这个来去无踪的便宜师兄。”
“现在,他二十岁了,正在这世间不知哪个角落孤身游走,苦心历练,一刻都不敢停歇。他的目标,便是有朝一日能手刃那些伤害他家人的凶手,并且把师父的灵位重新带回山门,放进祠堂。”姜陵闭着眼继续道:“哪怕那是高手如云的云神宗,哪怕那个凶手是玄极上境的云神宗宗主柳轻鹤。”
吕轲双手撑着地面,手指勾进泥土里:“你和我说这些,是让我把仇恨变成活下去的动力么?”
“我知道背负仇恨活下去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且也很容易让人走上歪路。”姜陵看向吕轲,眸子里带着怜悯,但语气肃然说道:“但你总要活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