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不是每个几年都会有的吗?这都邮每次到了三年一度的巡查,不都会到各县索要贿赂么。”黄氏有些奇怪,这都邮索要贿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县令派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了,怎么这次还把所有人都叫过去了呢?
“你有所不知,这次来的都邮可不一般,这位新上任的都邮可是十常侍之首张让张常侍新收的义子,这张让是谁,当今皇帝都成他为阿父,这次都邮来我们五原郡,就是为了捞一笔钱财,那里能像以前那样轻易打发。”吕良叹了口气接着说。
“这次都邮索要的金钱可是远超过往,县令已经下令,九原县所有人都必须出钱,南方一个县因为钱财没有满足都邮的要求,县令、县丞、县尉都被判玩忽职守、贪脏枉法押解去洛阳了。”
“啊……只是钱财不够也用不着这样啊。”黄氏有些吃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可不是不讲理么。”吕布在心里想着,都邮这就相当于纪检委,下到各地去那就有生杀大权,随便要想整谁,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更何况这个都邮还是张让的义子,那就更无法无天了,别说抓几个县官了,就算是杀几个太守也没人敢吱一声。
“那夫君,咱们家得出多少啊。”黄氏看着丈夫问。
吕良竖起了三根手指,意思是要出原来的三倍。
黄氏脸色虽然还是有些难看,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三倍就三倍吧,咱家也出的起,只要平安无事就好。”
封建王朝民不与官斗,几千年都是这样,不是不想斗,不敢斗,而是民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除了造反没有任何办法,民告官,先就要挨一顿板子,然后看着官官相护。包公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千年来反抗者失败的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历史都懒得记了。
本来想帮父亲解忧的吕布现在很头疼,不是伤口疼,而是真的头疼,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都邮背景深厚,那里是吕布一个普通小子能对付的。
吕布现在心里那个恨啊,为什么自己现在不是那个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的无双吕布?要是现在自己有那本事还怕他一个都邮吗?一人一戟一马足以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