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就在门口,几乎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看了一个遍。
她比京墨要预料的快上不少,这也是难免的。那丫鬟想要作妖,时间紧急,任务又繁重,就必然不会在自己的房间有过多停留。
这样一来,红笺并不意外自己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收获。
只是她毕竟是跟随白夫人身边多年的二等丫鬟,这一会的时间,就早有白夫人的其他心腹丫鬟来跟她说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ωωw.cascoo.net
她也自然是借着其他丫鬟的口中得了白夫人的吩咐,知道什么该跟京墨开口,什么不该跟她说明白。
原本想着,等到跟京墨见了面,在跟她细细说来。却没想到自己会提前这么久出来,红笺便想着直接赶去善治院找人。
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正好看见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的丫鬟站了出来,正面与京墨对峙。
几乎是听见她开口的一瞬间,红笺的脚都要软了。
她跟白夫人一样,都早就看明白了京墨是什么人,也知道什么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京墨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要是身边的人真的因为她受了伤,那她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想到这里,红笺几乎按耐不住,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捂住那个正在胡言乱语的丫鬟的嘴。好在她最后忍住了,也成功地看见了京墨能够独当一面的模样。
虽然早就知道了京墨不是什么池中物,也听豆蔻玉簪说起来过她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可这却也是红笺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的变化。
京墨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品莺欺负了,还咬着牙用身体对抗的小可怜了,短短一年时间,她就已经能够独自处理一群人的围攻了。
这个认知叫红笺既欣慰又感慨。
这两种情绪之中,还掺杂了许多其他感情。其中最多的,还是对于京墨的钦佩。
她是为数不多知道京墨在进入白府之前经历的人,虽然是偶然听见玉簪提起来,但却也从寥寥
。几句之中,听出来了京墨的经历是有多么困难。
要是自己在短短几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可能做的还没有她的万分之一好。
想到这里,红笺抬头看向京墨的眼睛之中,就忍不住带着几分难过与怜惜。
只是还不等她继续伤春悲秋,感慨万千,屋子里头的闹剧就已经被京墨平息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需要她继续处理。
见没什么需要自己插手的地方,红笺思索片刻,便悄不作声地退了出来。
等到没人的地方,她才随意地揪了个小厮过来,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之后,才要这小厮将刚才善治院里头发生的种种事情全部都传答给白夫人。
等到那小厮点了点头,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红笺回过头去,才看见京墨从远处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怎么样,姐姐?是不是等很久了,都着急了?”
见到红笺在等自己,京墨有些不好意思,也顾不上歇口气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就要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对方。
只是还没开口,就被红笺阻止住了。
“先不着急,你先歇歇,有什么话,等你缓过劲儿来了,再说也不迟。”
京墨点点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说什么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歇歇,等缓过来了,在继续开口。
“你先歇息着,我先把我发现的事情告诉你。咱们先慢慢往外头走,我刚刚问过了,一会儿下一波去城东的马车就要出发,咱们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们正好能载上咱们。”
京墨点点头,也不开口,只等着红笺继续往下说。
红笺也不叫她失望,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你应该也从善治院的那些人嘴里问出来了吧,他们再城东发现了豆蔻用过的手帕丢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