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山盟。
林晚跟这两人都不熟,今天过来也就是完成任务。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新人交换戒指,脑子里琢磨着去年魏主任说的野生鸟类图鉴的事。
别看研究所在灰雁回家计划上表现得雷厉风行,那全都是因为再耽误下去会产生恶劣的后果。
换作其他没有时间限制的工作,事业单位的悠闲懒散就彰显无遗,催着要的时候恨不得第二天就能交。
等林晚拼死拼活把图鉴全画完了,交上去的稿子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浪。
要等研究所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
林晚为了这本图鉴熬过几个通宵,不甘心自己的劳动成果就此浪费,打算等哪天魏主任有空的时候再跟他谈谈。
侧前方某个粉紫相间的东西从空中飞过来。
林晚心思没放在婚礼上,反应也慢了半拍,等她看清那是新娘抛出来的花束时,已经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愣愣地盯着那束捧花朝她砸过来。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还抽空走神,心想罗婷婷看起来挺纤细的一个姑娘,没想到居然如此孔武有力。
伴随着挤在台前抢捧花的单身女性们失望的惊叹声,一只清瘦修长的手骤然闯入林晚的视野。
她全身的运动神经仿佛在瞬间被激活,下意识往后一躲,手肘碰翻了旁边的红酒杯。
“啪”一声轻响,新娘抛出的捧花掉在桌上。
与此同时,淅淅沥沥的红酒漫过桌沿,尽数被她的小礼裙接纳。
林晚愣怔半晌,抬头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周衍川也有点意外,皱了皱眉:“你躲什么?”
“你突然看见一只手窜出来你难道不躲?”
林晚感到十分委屈。
周衍川也怔了怔,然后侧过脸像是笑了一下,而后又望向她,语气里带着点无可奈何:“那么大一束花飞过来,你怎么不躲?”
“……”
林晚仿佛遭遇了灵魂质问,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回敬他。
那边罗婷婷拿过司仪的话筒,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我力气太大了,林晚你没事吧?”
林晚摆了摆手,不想为这点小事破坏人家婚礼的气氛。
“那这束捧花就算你抢到啦,”罗婷婷还挺会说俏皮话,“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哦!”
我谢谢您了。
林晚扯出甜美的笑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等到大家没再注意这边的情况了,她才挪开椅子,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周衍川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片刻后拿上外套跟了过去。
宴会厅外的卫生间。
林晚郁闷地低着头,慢吞吞地用纸巾擦拭裙子上的酒渍。
红酒这玩意太麻烦,不光帮她把裙子染了色,还把单薄的面料浸出半透明的效果。
要么跟罗婷婷借用酒店的房间,用吹风再处理一下?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林晚不解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女厕所的木门。
这又不是独立卫生间,门也没锁,外面的人直接进来不就行了?
静了几秒,叩门声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周衍川的声音:“林晚。”
“嗯?”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认真地说,“男厕所在隔壁。”
周衍川沉沉地看她几秒:“处理好没?”
其实不用林晚回答,答案就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
酒渍湿润地淌过胸前那层薄纱,只要稍微留神,就能看见大片白皙的皮肤与内衣的轮廓。
周衍川错开视线,把深色的西装外套递过来:“你先穿上。”
“……谢谢。”
林晚声音放得很轻,接过他手里的外套。
她的身高放在女孩子里面还算高挑,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