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忘了我,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人生子,平静无波地度过这一生。”
“顾临川,我不怕的,其实我早就动心了,那天我去找你,你喝醉了酒,苏锦告诉我,你不娶她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才......”
“我说的那些拒绝的话全都不是出自我的真心,我说谎了,我喜欢你,哪怕全世界都告诉我你不好,我还是喜欢你,哪怕跟着你下一刻就会死去,我依旧不后悔喜欢你,”虞歌眸光澄澈,“就算真的只是别人的替身,我的心仍然坚定选择你。”
“所以,顾临川,无论你处于多么糟糕的境遇里,永远都不要说出放弃我的话,我不辜负你的勇敢,你也别辜负我的决心!”
虞歌仰起头,小脸上笑意潋滟,顾临川哑然,怔在原地,是他错了,他的小姑娘从始至终都比她相像地还要勇敢地多。
曾经那些患得患失的顾虑现在想想尤为可笑,他的犹犹豫豫害得他们错失了那么多可以缠绵相守的时光。
“关于桑榆,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顾临川把虞歌搂在怀里,将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讲给她听。
“我和桑榆从小一起长大,她爷爷和我爷爷是故交,当时就说好了,两家生下的孩子若是一男一女便定娃娃亲,她比我大一岁,从我出生起,就不断有人打趣我是她未来老公,故此,她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老公。”
虞歌手指微蜷,“所以顾爷爷即便生病了,也依然记得你和她定过亲?”
“嗯。”
顾临川点点头继续说:“后来桑家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桑城首富,桑家的人也愈发忙碌了,桑榆便时不时地会借住在我家,七岁那年,我和桑榆因为一个打火机闹了不愉快,她一气之下从我家跑走了,可是当天晚上,桑家失了大火,百余口人无一生还。”
“我一直都活在一种深深地自责中,如果那天我让着她,她不回家,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虞歌从他怀里探出身,微微倾身回抱住了他:“阿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不是你的错,我想桑榆她一定也从未怪过你。”
顾临川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须臾支起脑袋无比认真地抬起了手。
“我发誓,我喜欢的人叫虞歌,不叫桑榆。”
他撑了撑腿弯腰凑近,距离寸许,目光与她平视,郑重其事道:“对你,是切切实实的爱;对桑榆,只是一种深埋心底挥之不去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