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声道:“本尊要的不是尽力,而是毒解。”
“这一点我无法保证。”面对阴黎强硬的态度,白鬼幽很是为难,若能救人一命她自然乐意为之,可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下应允,岂非平白给人希望。
“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那东西在白祁名那。”阴黎深邃如海的眼睛看着她,做交易般抛出了筹码。命运给予的沉重,让他看每一个人时总带着恶意的揣测,深沉的心机。
闻言,白鬼幽的脸色陡然苍白一片,紧咬嘴唇说不出话。
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秘辛,藏着未被世人所见的黑暗,虽说做得极尽隐秘,旁人一般无法洞察,但只要做过的事终究会有迹可循,以阴黎罗网天下的眼线,这些自然瞒不过。
白鬼幽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隐痛,被旁人猝然提及心中闷得不是滋味。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阴黎身后,七弯八拐了好一会,才在一间室门前停下。
“雪儿,哥哥来看你了。”阴黎敲了敲门,嗓门拔得老高。
“是哥哥呀,快进来。”石室内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隐隐透着病态的孱弱。
哥哥?里面那人是阴黎的妹妹。
阴黎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内摆放的东西不多,与适才那间房所差无几,似乎刻意将不必要的东西省略,竟是连妆台铜镜都没有。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使然,何况这些都是必需品,白鬼幽很是疑惑。不同的是这间房里每一件陈设,雕刻的都极为精致。
那个叫雪儿的女孩,坐在案旁手中抚弄着一只白绒绒的小兔子,对阴黎道:“哥哥坐吧。”
白鬼幽打量了一下这女孩,十七八岁左右,颜如舜华,长相极美,眉眼之间与阴黎有七分相似,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异常苍白。难道阴黎要她解毒之人是这女孩。
对于白鬼幽的到来,雪儿自始至终都未抬头看一眼,恍若未觉。
阴黎近前,抬手宠溺的摸了摸雪儿的头顶,落座后示意白鬼幽一并坐下。
白鬼幽觉得自己虽不是客,但进了这女孩的房间,自然要打声招呼,冲那女孩礼貌道:“打扰了。”
“咦,哥哥带什么人来了?”雪儿歪了歪头问道。
这女孩竟是双目失明!
白鬼幽愣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阴黎不知如何开口,正自为难。这几年他搜罗起来的神医药圣多不胜数,每次给雪儿看病后无果,阴黎总不免神伤。
反倒是雪儿已知无解,早已看淡生死心若止水,不愿让阴黎多费心神,后来竟有些排斥不再配合。
阴黎思量办法时,突然听雪儿欣喜道:“难不成哥哥我将来的嫂嫂带来了。”
阴黎顿时有些懵,这才忆起几日前曾答应雪儿帮她找个嫂嫂,可当时他也只是胡乱搪塞,信口说了些什么自己也忘了。
他正要开口解释,便听白鬼幽略微尴尬的小声道:“我不是。”
“什么?”雪儿没听清,身体前倾着问道。
白鬼幽睫毛颤了颤,她的声音虽小可足够清晰,怎么可能听不到?难道……一些猜想就要呼之欲出时,阴黎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她的双耳几近失聪,你说话要大声点。”
白鬼幽想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嫂嫂哪里人士?如何认识哥哥的?”雪儿似乎很开心,脸上笑得比梨花还甜美,她握着白鬼幽的手问道。
白鬼幽不忍扑灭她一腔热切,索性就由着她:“我姓白。”
“对了。”雪儿将手指点在唇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跟哥哥尚未成亲,我还不能叫你嫂嫂,就叫你白姐姐吧。”
白鬼幽与阴黎对视一眼,颇觉得不自在,两相沉默下,雪儿更加开心了。
她让阴黎拿过床头案上一个镶着白玉的双层妆匣,翻来覆去摸索着,以手指的触感辨别着里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