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没有尽头。
这对人的心灵同样是一种折磨。
幸运的是,每当“体力”不支,会自行退出,不至于“淹”死。
枯燥的重复总是让人觉得难熬,但商见曜却非常执着,似乎可以一直这么游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那是一座很大的岛屿。
它静静横在水面,上方空无一物,只有乱石。
商见曜一下变得兴奋,双臂用力交替,双脚飞快打水。
很快,他抵达了那座岛屿,想都没想就攀爬了上去。
下一秒,乱石缝隙里长出了一道道身影。
这些身影都披着白色的床单,将躯体完全笼罩在了里面。
一眼望去,他们的脸部皆藏在“斗篷”阴影内,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楚。
商见曜立刻摆出了格斗的姿势,并准备着使用“双手动作缺失”这个觉醒者能力。
可是,当他与其中一道身影遭遇,触碰到了那白色床单般的“斗篷”后,整个人突然感觉没有了力气。
他额头开始发热,心跳变得很快,呼吸间仿佛有风箱在拉动,吹出了滚烫的气流。
各种疼痛各种难受瞬间产生,商见曜的移动随之变得极其艰难,很快就被那一道道白色的身影淹没。
…………
商见曜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大口喘起气。
蒋白棉因他的动静而清醒,习惯性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想了一下,试探着道:
“发现第二个岛屿了?”
之前大半个月里,商见曜还未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
“嗯。”商见曜没有掩饰,甚至主动描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蒋白棉若有所思地反问道:
“你觉得你当时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生了重病。”商见曜相当笃定地回答道。
蒋白棉“嗯”了一声,正色道:
“会不会是你母亲生病那段时间,你经常进出医院,年纪又小,对疾病产生了恐惧,留下了阴影?”
她刻意没说商见曜的妈妈是因病死亡,免得刺激到对方。
商见曜沉默了几秒道:
“我看着她被推进去抢救,坐在外面,等了很久。”
蒋白棉无声叹息了一下,转而问道:
“那之后你有没有生过病?比较重的病?”
“没有。”商见曜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壮的跟头牛一样。”蒋白棉可是真正见过牛的人。
商见曜没去问壮的跟头牛一样到底是什么样子,思索着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生一次大病,在现实里战胜它?”
“我没这个意思!”蒋白棉好气又好笑地否认道,“这种事情没法控制的,结果很有可能不是你战胜它,而是它战胜你。”
她制止了商见曜提出更多奇葩方案的可能,正色道:
“让我考虑几天吧,你也再好好想一想,不要贸然尝试。”
她怕商见曜这种有精神病患者独特执着的人不会简单就听从自己的建议,又强调了下责任:
“我们马上要到野草城了,不能自损实力啊!”
“嗯。”商见曜点头答应了下来。
蒋白棉随即将声音放的柔和:
“你再睡一会儿,这次真正睡觉,补充精力。”
…………
第二天中午,他们如约来到了“桑梓”商团团长费林的房车处。
此时,外面的椅子和凳子一排排一列列地摆放得整整齐齐。
嘴边有一圈花白胡须的费林已套上了一件橘黄色的长袍,神色间多了几分严肃。
“你们来了啊?”见生死兄弟和他的团队过来,费林笑着打起了招呼。
寒暄之后,蒋白棉好奇问道:
“为什么你们的弥撒在大中午,是因为执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