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天边剩余的一丝余光也沉下了。
张锦易打开火折子盖子,呼气一吹,火苗咻地冒了出来,点燃蜡烛后,屋内瞬间变得通亮。
“景逸,你怎么看这一张血字条。”
摇曳的烛火照着萧景逸和张锦易二人的身影。
萧景逸手拿血纸条,上面写着“救我们”三个字,而且字的笔画写得歪歪曲曲的,他们应该是在很紧急的情况下写的,再托人带出,但是那个小孩是怎么知道所托之人并非李家人呢?当下那种情况,他们是寄希望于命运吗?
胡家作为皇家的皇亲国戚,平时借着自己的名头横行霸道,胡府的两位公子更是不务正业,而最近,他也从府衙大人那里听说今日有许多逃难的,贫困乞讨人员无故始终,而且大多是孩童。因为府衙难以处理此事,便将案件转交六扇门,今日赵锦易找他商量此事,想听听他的想法。
“如果真想调查清楚,明日是胡家老爷的生辰,他发请帖邀了我去,如果想去,你可以扮做我的仆人,跟我一同前往。”
张锦易捏着下巴,想了想,“嗯,行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什么时候?”
“行,那黄昏前,我家集合。”
“行。”
“记得扮家仆扮得像一点,不对,胡家的人应该知道你张捕头,毕竟你在六扇门名人,记得乔装一下。”萧景逸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将酒杯杯口盖在桌面,起身,“我先走了,那老头让我今晚一定要回去吃饭。”
“行,明天见。”
秋风萧瑟,一阵寒风吹来,吹起了血条的边角,发出了沙沙响声。
张锦易将它拿起,折好,放回抽屉里面,想起张锦嵘让他今天早点回家,便起身吹息蜡烛,关门离去。
胡府。
这一晚,胡府上下正为明天胡府老爷胡靖常的生辰忙上忙下,仆人忙着装饰,厨子忙着清点食材。
只有胡府的地下室今夜异常的安静,平时通明的地下,今夜的烛光变得微弱,多人通宵达旦炼丹,今夜只有胡府的老爷和老管家。
“老爷,这些东西都收好了。”
“嗯,记得入口封好,明天宴席很多宾客,找几个人”胡家老爷背手环视了一圈,只剩下几张桌椅。
转身,看向炼丹炉,这东西太大了,很难藏起来,只能让炼丹的人伪装成胡府的下人加强这一带的巡逻。同时找几个人在下面守着。
他叹了声气,眉头紧锁,指着老管家,“记得派几个功夫好一点的人守着出入口,如果有人闯入先控制,没法控制的话直接干掉吧。”
“对了,老爷,**夫人生辰那天,不小心让一个男娃逃了出来,撞到了梨园的花旦余净生……”
官家手扼腕低着头,看向地面,屏声息气,全身肌肉紧绷着,不时抬眼看向**爷。
“唱戏的吗?”胡靖常沉着脸,眼睛盯着炼丹炉,丹炉的外壁还残留着一个圆点般的鲜红。
胡靖常走到丹炉旁边,摇摆的烛光,映照着他那狡黠的笑容,他用手抹掉丹炉上那一滴血迹,沉着嗓音,“下次检查时细致一点,别留下能被人捉住的把柄。”
“小的知道。”
他背手握腕,沾上血迹的手被宽大的衣袖隐藏了起来,“所以特意再请他来,明日派人进盯着他一点,看看他有没有异常的行为,还有他身边的人”
胡靖常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街上一阵喧闹,人群被吓得尖叫着四处逃散,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喧闹的街道上,一匹马疯的似的盲目乱撞,有的人撞到了一旁的小摊上,有的人撞到了一起,摔倒在地,有小朋友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放声哭喊,一个挑着菜篮子的中年男人开口大骂。
骑在马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扎着长马尾的,带着斗笠的男子,男子使出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