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孩子,然后还用着他的心脏在这个世界上苟活,林暮霭说的都是对的?你和我同一血脉,却为了复活我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你复活我,到底是因为对我的孝心,认为我是你的父亲,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算计苏醒歌,只为了让我重登魔尊之位,还是跟着梦魇的话,想要趁我式微的时候取而代之,直接把我榨干,壮大你自己?”
烈炽盛看着烈焰,那一双眸子幽深,如同古井旁边淡淡的水雾,让人看的很不真切,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杂质污垢。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还有什么好闻的。”他实在是累了,懒得装了。
似乎,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起码在烈焰的面前,他都是拘谨的,提心吊胆的。从前是对烈焰处于父亲位置的又爱又怕,现在是掩盖真相的疲倦,可是看着林暮霭将一切都抖落出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慌,
而是放心。终于不用带着这样一个秘密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生了。
烈炽盛想着,他好像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笑过。他试图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稍微好看一点的笑容,可是烈焰一巴掌过来打的他的耳朵嗡嗡直叫。
好像有无数知苍蝇钻进了耳洞里面,吱哇乱叫。
“混账,逆子,闻祭夜是我和木婉宁的孩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原来林暮霭说的都是真的,你呆在闻祭夜身边,偷偷往他身上放蛊虫,又诓骗他剖心取血,他是你亲弟弟啊!”
烈焰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气愤,动完手以后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能给予更加严厉的责备。
亲弟弟,烈炽盛觉得这个词很好笑,从前出生的时候就是被人瞧不起得,后来母亲兰一辈子都不曾得到烈焰的青睐,死的时候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谈什么亲弟弟。
他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父亲,我没有什么亲弟弟,我母亲死的那一年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只会让您有我这一个儿子就够了。绸缪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做到了。”
“凭什么一个早都死了这么多年的木婉宁还能够让你记住,可是我的母亲,一个正宗的魔修侍女,却永远的活在木婉宁的阴影之下。甚至连我的魔尊位子,难道也要让给闻祭夜吗?”
“他就是一个杂种,怎么和我相提并论!我才是魔域里面最需要的正宗血脉,想那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母亲,因为气味像极了木婉宁得到你的临幸,而现在,难道我也要因为闻祭夜和我一样,留着一半相同的血脉,就把魔尊的位子拱手相让吗!”
听着烈炽盛的怒吼,烈焰愣了,想想当初会和兰这个侍女搞在一起,确实是自己借酒浇愁的那段时间,而烈炽盛更是自己被封印在阵法里面的时候出生的,偶尔的灵魂出窍也不过是去严厉的训诫他而已。
魔域奉行的强者为尊的原则,还是他烈焰定下的。更何况闻祭夜本来也没有和烈炽盛怎么亲密的相处过,两人的母亲,也就是上一辈的关系又是那么的错综复杂,又谈什么兄弟之间相亲相爱呢。
烈焰有些头疼,又想到梦魇那一连串的谎言,“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帮着梦魇做事,真的就是为了他所说的能够把我身上的魔力给你?你就不怕他食言?”
烈炽盛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想着,烈焰毕竟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虽然这样别扭的父爱让他有些心里扭曲,不想要直面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可是梦魇说道可以把烈焰身上的魔力引渡给自己,
烈炽盛似乎找到了可以正当害死闻祭夜的理由,和关心烈焰的借口。他才不是忘不掉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什么狗屁心软了。
他只是想要强大的力量而已。
他只是讨厌闻祭夜和他抢苏醒歌而已。
仅此而已。
陆笙笙和魔媚儿两人不久之后就赶到了,看见两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