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焰还是小瞧了林暮霭。
林暮霭直接整个身子翻转过来,顺着逆时针的方向给了烈焰一个人侧身飞踢,“你做梦,木婉宁是我的师妹,更是名正言顺的娘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比。”
烈焰被踢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眼中都是愤愤不平,“呵呵,是吗?可谓是你那名正言顺的合法娘子,却特意写信来找我这个旧相识来求助呢。”
“你与她既不是两强相悦,也不是名正言顺,何来成亲一说。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将你这个拆散有情人的第三者给除掉。”
烈焰虽然读过的圣贤书不躲,可是戏本子却是看了不少,那些西厢记之类的,可为师他的最爱。
或许是烈焰也隐隐觉得自己和木婉宁这样的感情很难被三界承认,所以当看见成功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莫名的生出一股畅快的感觉。
林暮霭只是微微一笑,杀人致命一向是他的拿手戏,见烈焰提起有关于书信的事情,他直接转过头,对着木婉宁大喊。
“师妹,他说你给他写了书信,可有这一回事吗?”
木婉宁盖着红盖头,之所以久久不掀开,就是不想要去面对这种心上人和家人反目成仇,刀剑相向的画面,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现在听见烈焰说是收到了自己书信才过来,傻子也能够反应过来肯定是林暮霭的招数,为的就是让烈焰死心。
木婉宁想起那时候林暮霭对自己说的,要对烈焰下一副猛药,当时的她尚且还不理解,现在彻底算是明白了那话里话外的真正含义了。
她将帕子扯的变形,险些要将其撕裂,上面的花瓣丝线都被拉开,有些狼狈,元空恰似有意,又好像是无益,在她耳边闭着眼睛碎碎念起一段金刚经文。
又念起一些打油诗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木婉宁想到灵虚宗上上下下的人,还有修仙界里的门派宗主们,如果她现在主动承认自己和烈焰有书信往来,岂不是打了林暮霭的脸,到时候灵虚宗处境岌岌可危。
木婉宁没得办法,咬着牙,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没有,我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书信,都是烈焰他一个人在做梦而已。”
“我们从来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话一出,从前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是不攻自破,就算有一小部分得弟子曾经看见过烈焰和木婉宁两人交往甚密,可毕竟也拿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
那些试图绊倒灵虚宗成新宗派脚步的不轨之心分子则将希望放在了烈焰身上,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从来没有任何的关系。”这话一直在烈焰的耳畔回想,甚至于林暮霭趁机划破他的右半张脸颊都没了知觉。
手中的紫电锤突然变得无比的重,而烈焰身上的力量似乎一下子都被抽空,好比没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气势都瘪了下去,只有两个眼睛死死地顶在一身红衣的木婉宁身上。
红的刺眼,红的他想流泪。
穿着新嫁衣的木婉宁真美啊,上面的金线牡丹花真是好看,从前烈焰还没来得及幻想过这一画面。
可是现在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却连触碰都成了奢望。
“我们……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哈哈哈。”烈焰举着紫电锤,自顾自的先是摇摇晃晃走了几个圈,“是啊,木婉宁,你说的没错,修仙界和魔域,本就没什么关系。”
“从前一起沾花看艳霞的人是我自己,从前一起去司魂森林里捣乱的人是我自己,从前一起去猎杀魔兽,一起去人间游玩,锄强扶弱,匡扶正义的人也是我自己,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从来都只是我自己。”
素白的指尖掐进掌心,道道粉色的月牙形状伤疤引入眼帘,木婉宁几乎就要掀开盖头冲出去和烈焰说清楚一些。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