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祭夜笑着帮她把歪了的发髻扶正,“师尊这是承认了是我娘子?”
苏醒歌呆若木鸡,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你,你这……”
闻祭夜将她垂下的头发绕到耳后,又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红色的丝线将这些东西绑在一起。
苏醒歌责备他乱花钱,闻祭夜解释道是给即将见面的人的礼物,她这才作罢。
问了好几次,见闻祭夜怎么都不肯把那人到底是谁说出来,苏醒歌也懒得再问,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
坐在一家客栈里,他们特地要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两人端坐在一起,看着下面的戏台子津津有味的讨论着。
苏醒歌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拉着闻祭夜叽叽喳喳,猜测着戏台子即将上演什么戏。
而闻祭夜却只看着她,双目带着温柔的笑意,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唱戏的人脸上糊着大量的油彩,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容貌,声音嘹亮婉转,一男一女站在台前。
男声洪亮,女声温柔,但都有着不可忽视的气势。
“各位客官们好,我们今天啊,要唱一出戏。”女声率先打了招呼。
底下的观众十分的给力,纷纷回应着,“什么戏啊。”
男声搭腔,“这就要由大家来定了。我们这呢有三出,第一出是《温柔师兄爱上我》。”
“第二出是《机灵师弟恋上我》。”
“第三出是《霸道徒弟迷上我》。”
苏醒歌一脸黑线,总感觉这戏的名字奇奇怪怪,像极了现实生活中的地摊文学里。
一旁倒茶的店小二笑嘻嘻的介绍道,“这可是当下最热门的新戏呢。据说是以灵虚宗的那位苏仙尊编的呢。”
苏醒歌瞪大眼睛,还好平时她不怎么外出,所以众人无法认出她的容貌,可是现在听说自己的事迹被搬上了戏台子,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闻祭夜也是一脸的不忿,和她不同的时他好奇这什么师兄师弟的剧情,是怎么个表演法。
底下的观众似乎也陷入了选择的困惑之中,不少有心怡戏曲的人纷纷扔了银锭子上去,喊着自己想要的剧目。
旁边拿着锣鼓的人笑意盈盈,将其一点一点捡进来,放到布袋子里,还在不停的统计着数额。
“现在还有师兄的戏和徒弟的戏两者相差一两银子,最后一轮竞选,到底观众想要看哪一出呢?”
苏醒歌看着店小二因为听呆了把水给倒的溢出了茶杯,有些无奈,擦拭着湿了的袖口。
然后就眼睁睁的瞧着闻祭夜扔了一袋子金叶子下去,他喊了一句“我要看徒弟的戏”。
有钱拿,演戏的人自然是开心,难得的收到金叶子,连连称好之后开始扮演。
其实演的剧情很拙劣,无非就是原先的苏醒歌虐待闻祭夜,而徒弟生出恨意将人囚禁,最后强行喜剧结局的恶俗剧情。
苏醒歌眼皮看的一跳一跳,那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油头粉面,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而女子则是用着师尊的口吻,一个巴掌一个吻。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娇妻文学,尴尬的脚趾头抠出一座芭比城堡。
闻祭夜看的性质盎然,摸着下巴,“师尊,你觉得他们演的怎么样?”
“烂,烂到无以复加。”苏醒歌翻了个白眼,“这剧情太恶心人了。不说后面徒弟囚禁的部分,就这个喜剧结局就有够恶心人的。”
“为什么?”闻祭夜不解,转过头望着她。
苏醒歌塞了几块糕点进嘴里,支支吾吾的开口,“那徒弟都各种欺骗师尊,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怎么可能最后大团圆结局啊。”
“要我说,应该是师尊最后甩了徒弟,然后自己一个人潇洒自在,而不是带着一个跟屁虫,干啥都麻烦。”
闻祭夜没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苏醒歌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在内涵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