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并没有出现,跑车的质量比想象中的好,邹浪很轻松的就打开了跑车的车门。
但一进车内,邹浪脸色就不由的一变。
因为在驾驶位的下面,发动车子的线路被切断,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邹浪的额头浮现出一层汗珠,他慌乱的捡起电线,不断的碰撞在一起。
试图强行将这辆跑车开启。
而在车窗外,最开始响起的是一声声枪声,然后是惨烈的哀嚎声,
那凄惨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特别是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和剁排骨的声音,在夜晚的基隆港,让人听了之后莫名的感觉心中一寒。
渐渐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车内的邹浪还在疯狂的摩擦着线路。
眼白充斥着血丝,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冒出,颤抖的手掌捏着两根线路,时不时的冒出一片代表着希望的电火花。
“轰隆隆~”
一阵发动机引擎的轰动,满脸的汗水和油渍。
邹浪的表情疯狂而狰狞,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咯咯咯”的笑声从嗓子里喊出,看着周围这帮一身黑衣的社团成员,还有不远处坐在富贵花门前,一身白色西装的陈长青。
伴随着喜悦亢奋的尖笑,邹浪一脸疯狂的踩着油门:
“踏马的,老子撞死你!”
几百万的跑车,质量绝对是没的说。
在药物的刺激下,邹浪唯一的念头就是撞死陈长青这个话事人。
至于那些被砍死的小弟?
邹浪不在乎,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傻子,只要想要,随时都能抓一大把。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倾泻出去。
然而还没等车子向前开出去五米,这辆蓝色跑车就这样缓缓的停了下来。
就好像一名回光返照的将死之人,轰鸣的引擎声也一点点的散去,只留下邹浪一脸错愕的坐在驾驶室。
车子上的手脚是道哥弄得,除了剪断了跑车的点火线,他还顺便破坏了油箱,甚至在发动机的进气口扔了一把尘土。
按照他的说法,做人留一线,上帝说过每个人都有被救赎的可能。
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道哥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就比如此刻,看着邹浪木偶一般僵硬的表情,左手拿着ak47,右手缠着十字架项链的道哥,是在场所有人里面笑得最欢的一个。
“啪嗒!”
橘红色的火焰,棕褐色的烟丝被点燃。
坐在台阶上的陈长青吸了口红塔,伴随着一口青蓝色的烟雾喷出,似乎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都散去了不少。
从跑车里强行拖出来的邹浪,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腿软的走不动道,还是在两个人的拖拽下,这才被带到陈长青面前。
而在过来的过程中,看着一具具被砍的不成人形的尸体,如同货物一样被扔进自己那辆蓝色跑车内。
面无血色,惨白的脸色就好像白纸一样的邹浪,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还没等陈长青开口,他便惊恐的喊道:
“我爸是邹鹏祖,他最疼我这个小儿子了,昨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是我爸让我做的,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你们想在这里做什么生意都可以。”
人的求生欲可以有多强?
眼前的邹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奢靡。
只要可以活下去,邹浪什么都可以答应。
哪怕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倪家的生意在湾岛展开,将会对九环帮造成巨大的冲击,甚至很有可能万劫不复,但他也丝毫不在乎。
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在邹浪看来,并不算什么。
不是说他不懂规矩,而是以己度人,他相信这世界的一切都可以用利益来交换,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他就表示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