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唐羡鱼站了起来。
“这里很是安全,这酒很好,菜也不错,接下来你们就在这里耐心的等着,等这宫里乱起来。”
“许久不见,还有些时间,正好兄妹二人煮酒叙叙旧。”
“本宫要出去一趟,去云安宫看看皇兄,也问问皇嫂。”
唐羡鱼转身走了出去,夏怜花和夏重山这才坐在了桌前。
“哥,你到这里多久了?”
“前儿个刚到。”
“这里守卫如此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被蒙着眼睛送进来的……一路都有一股子霉味儿,好像走的是地下。”
“……这么说有地下通道通往城外?”
“应该是,不然,不然长公主为何如此笃定呆会这宫里会乱?”
夏重山说着这话,自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唐羡鱼既然想要扳倒唐不惧,她只能借助许小闲之手,但许小闲仅仅只有五六万的兵力……夏重山深知许小闲那些战士的厉害,但这是攻城,不是在野外作战,许小闲不占据地利。
唐羡鱼定然会派人将这地下通道之事告诉许小闲,只要许小闲的那些兵入了城,夏重山坚信谢荣光那二十万人根本不是许小闲那五六万人的对手,哪怕谢荣光手里有六万刀骑!
“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在红莲教。”
“……土匪窝子?”
“嗯。”
“岂不是受了许多苦?”
夏重山淡然一笑:“也不算,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都是在田间地里劳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其实觉得比以往那些岁月来得更闲适一些。”
“可能是心里的那些欲念都放下了的原因吧,总之我现在很喜欢那样的日子。虽然是个土匪窝子,但现在他们也都不再出去抢劫了,反倒更像是一个世外村子。”
夏重山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来看了看,“当了十七年的侯爷,这双曾经握刀的手早已放下了刀,曾经被刀柄磨出来的茧子也早没了,反倒是这些日子握着锄头又磨出了一些茧子来。”
“我本想着这辈子就在红莲教过下去,却没料到那一天来了一个人。”
“谁?”
“许云楼!”
“……”夏怜花愕然张开了嘴,“他真的没死?”
夏重山笑着摇了摇头:“我本该想到他没有死的,当初对离朝八年征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知道多少场,其中的凶险根本不是后来那漠北战场可以比拟的。”
“那八年他都毫发无损,怎可能死在了小小的一个漠北战场。”
夏怜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他找你干啥?”
“让我来京都……若不是他的这句话,我是不会出来的。”
夏怜花抿了抿嘴,心想莫非许云楼是要让哥哥来帮帮许小闲?
许云楼既然活着,那么那个传说恐怕也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在青龙台留下什么遗物,这不过是他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自己曾经还窥觑着那东西,而今想来实在有些可笑。
“你真不恨许小闲了?”
“真不恨他了,这一年来我算是看开,也看透了。再说……我随着姚启莲、就是红莲教的圣母、去过两次凉浥县。”
“在放下所有偏见之后,再看凉浥县和百花镇,我才知道那小子当真是不简单!”
“凉浥县正在大建设,城墙即将建成,里面街道虽然显得很是杂乱,但也在有序的进行。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在那些老百姓的脸上看见了难得的笑容。”
“对,他们的脸上笑容未曾落下,那是发至于心的,这便足以说明他们对而今生活的满足,对未来更美好的生活的憧憬……这在大辰其余地方是看不见或者很少见的。”
“由此可想,许小闲确确实实给了他们希望……当年云楼先生主张的是建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