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头两天,
暗行者一如既往地给她喂鸡汤,
给她按摩、擦身,
亲吻她的嘴唇、额头、脸颊和鬓角,
杰妮压根反应不过来,
夜里暗行者侧着身子躺在床沿上,
手臂从她头顶弯过,
以极其难受的姿势,
既不碰到她,
又虚虚拢着她睡时,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整夜煎熬着都不敢睁开眼睛。
过了好几天,
杰妮才慢慢适应,
知道这不是梦,
然后,
就陷入了眼下这种兴奋的半癫狂状态。
她没有人可以叙述,
只能在厉勋爵和苗欣悄悄来看她时,
喋喋不休地,
一遍遍重复她的激动,
厉勋爵那样好的脾气,
坚持了三天,
终于受不了了,
将杰妮彻底交给苗欣后,
便再也不来了。
现在每天,
苗欣过来除了给杰妮做例行检查外,
剩下的就是听她絮叨,
她心疼杰妮,
只能哭笑不得地让耳朵遭殃。
杰妮越说越来劲,
“嘿嘿”对着空气抡了两拳,
笑得像个小疯子,“啊……啊啊!
怎么办欣欣,
我太兴奋了,
太幸福了,
我想出去跑两圈,
我……”
杰妮的声音戛然而止,
连对着空气抡拳头的双手都来不及收回,
整个人便僵住了。
苗欣暗道不好,
忙转身,
果然,
一回头,
就看见暗行者拎着刚刚洗干净,
还在滴水的保温桶,
满脸呆滞地瞪着杰妮。
“我去!”苗欣赶紧用手捂住眼睛,
这踏马是什么大型车祸现场?
最尴尬的社死,
也没这样的吧?
话说,
平时暗行者去水房洗好碗,
不是还会习惯性去楼梯间里抽两根烟吗?
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个……咳咳,”苗欣清清嗓子,“那个,
师父啊,
其实呢……”
她还没说完,
就见暗行者突然转身,
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
门也不拉开,
“砰”地一头撞上去,
撞得整个人都反弹回来两步,
才捂着脑门、吸着凉气往外走。
“欣欣,”杰妮急得都要哭了,“他……他看见了,
怎么办啊,
他看见了,
他不会生气吧?”
苗欣:“……”
喵的,
这个真不好说,
要是寒爷敢跟医生合伙起来这么骗她,
她百分百要跟寒爷绝交,
貌似,
暗行者也气得不轻,
这都撞墙了,
也没回头再看杰妮一眼。
“你别急杰妮,”苗欣拍拍杰妮的手背,“我追出去看看,
你只管记住,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都是我看不惯他,
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你反正一口咬死了不承认。
再说,
你受伤是实实在在的,
我们也没骗他,
你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连坐都坐不起来,
是吧,
所以,
唉,我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刚转了身打算追出去,
病房门“咔哒”一声,
又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