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又闭上眼睛。
寒爷并没发现苗欣已经醒了,
他现在的关注点,都在苗欣手上,
刚才,
他真的把这辈子所有的克制力都使了出来,
这才没直接将大哥丢出去。
什么狗屁外科专家?
什么华国大咖、国际大佬?
连个输液扎针都不会,
大哥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吹牛狗!
最可恶的是,
大哥太没医德,
居然给欣欣扎针扎一半就跑了,
这要是在手术台上,
难道也能手术做一半,丢下病人跑掉?
寒爷在心里将大哥厉勋爵鄙视得不要不要的。
他弯下腰,
轻轻在苗欣脸颊上吻了吻,声音颤抖道:“宝贝,对不起。”
寒爷是个骄傲的人,
从小到大,
就算做错事,他也不会承认,
更何况,
他很少犯错,
所以“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寒爷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苗欣上一秒钟还恨不得找把叉子,在寒爷身上戳他两百个窟窿,
这一秒,
听见这声“对不起”,
心防立马被糖衣炮弹化成一滩水。
她觉得,
别说三天,
就算寒爷真的是饕餮,
一次性来个三年,
她大概也会心甘情愿顺着他。
但寒爷显然因为她的昏迷陷入深深自责,
他温柔地抚过苗欣的发,
像做出某种重大决定般,突然站起来,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崭新的输液器换上,
然后,
在苗欣的不知所谓中,
蹲下.身,执起她的手,
准确无误地给苗欣挂好了液体。
从寒爷去拿输液器,到他近似于教科书般规范地操作完成,
仅用了二十秒,
苗欣连疼痛都没感觉到,
温润的营养液,已缓缓流进了她的血管里。
寒爷忙完后,一转身,
便见苗欣瞪着溜圆的大眼睛,
像看见鬼似的,直勾勾瞪着他。
“怎么?”他走过来,微笑着勾下头,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苗欣:“……”
没听见苗欣的回答,
甚至苗欣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寒爷微微蹙了下眉:“这是,
一提上裤子,
就得失忆症了?
还是,
吃干抹净,
打算装失忆,不认账?”
“我没有!”苗欣急急辩解。
声音喊出来,
她才发现,
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都不能说话了。
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万分窘迫地转开视线:“我……我就是,
寒爷,
你,什么时候学会输液的?”
“刚才!”
“嗯?”
“大哥一连给你扎了七针都没扎上,
只要不是只猪,
谁在旁边看着他的操作,
都学得会!”
这句话说出口,寒爷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苗欣毫不怀疑,
如果大哥现在在这里,
寒爷大概真的会扑上去,咬大哥两口。
她有点哭笑不得,
早知道寒爷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刚才干吗要装昏迷,让大哥连续扎她七针?
七针呐!
她小时候,
在厉麻麻养的那只宠物狗狗屁股上练习扎针,
都没超过两针。
“寒爷,”苗欣哀怨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