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道:“我白天有公务,昭阳自己在家,我忙完公务就回家。边关一些部将家眷,有时需要昭阳应酬,她也去。我们俩都闲时,就一起做些别的事。”
昭阳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家的人事特别简单,又有一个得力的管家,上下都打理得妥妥帖帖,哪用得着我操心。
“还有,我们家也没有公婆要我伺候,在家里都是我说了算,城里的其他夫人们羡慕得要死。”
说起她与秦如凉的日常,穆王一看便知,女儿是真真乐在其中。
昭阳道:“虽然他经常要去大营里做事,我偶尔也可以去大营里找找他,给他送点吃的。还有城里的夫人们要办个茶会什么的,他办完公务回来时会顺道接我一起回家。
“还有,他每天
都会回家吃饭睡觉的。也就除了年关特别忙碌的那两天吧。
“至于我们一起做的事可多了去了,他多教会我几招自保的功夫,我学着给他做几身衣裳,我跟他讲我在夫人们那里听来的事,他也跟我讲他在军营里的事,没有一天是无聊的。
“虽然他不能擅离职守,我们很少离开城里,但到春花烂漫或者秋高气爽的时候,他还是会带我去附近踏青郊游。我们被局限的范围虽然很有限吧,但是心里是自由的。”
穆王不知不觉竟听入神了去。
他仿佛能感受到女儿的心情,由心底洋溢着一种幸福和归属感。
她称边关她和秦如凉一起住的地方是“我们家”。
穆王心想,要是此时此刻昭阳她娘也在旁听的话,或多或少
也会被她的心情所感染吧。
穆王嘴上道:“行了行了,你还说不完了。我是在问他,又没在问你,你搭什么腔。”
昭阳理所当然道:“因为他嘴笨嘛,有时候很少说,都是做得多。你看,就他方才说的几句话,我就能给他详细展开一大堆。”
穆王就跟秦如凉道:“昭阳在家里有时候能气得我跟她娘想揍她,她跟你在一起时脾气如何?可有刁钻古怪,亦或是任性胡闹?”
秦如凉道:“没有。她很开朗,连带着身边的都跟着很开心。”
穆王道:“我想,也并非是一开始便这般和谐吧,两个人相处怎么都得有个磨合期。”
秦如凉也不尽然是报喜不报忧,道:“她愿意迁就我,我也想迁就她,所以磨合起来并不
难。只是她从北夏远嫁,不管在城里还是家里,最初对人事都很陌生,对她来说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
最开始周围的人对她要么回避要么孤立,都是很平常的,谁让她是北夏来的郡主呢。
秦如凉沉声道:“我知道,她为我付出了许多。”
虽是寥寥数语,穆王也听得出个中艰辛和他的疼惜之意。
昭阳道:“也没那么严重,毕竟一开始大家都不熟嘛,慢慢地也就混熟了啊。看看我们家上下,还有夫人圈子里,一开始是很避着我,可现在不也挺好的。
“我们毕竟是两国联姻,岂是旁人就能影响得了的。等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老秦又依着我,他们不凑过来那是他们的损失。
“何况我爹是北夏王爷,我伯是北
夏皇上,还有我堂兄是大楚皇夫,将来大楚皇帝的亲爹,我后台硬着呢。”
昭阳瞅了瞅她爹,又道:“难道你还怕我吃亏了不成?”
穆王亦看了看她,道:“你离我们那么远,我又没亲眼看见,谁知道你在边关有没有在这娘家里这般横。诚然如你所说,你后台硬着,你完全有底气横,只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昭阳道:“放心放心,我不委屈。老秦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
穆王道:“老秦老秦,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吗?”
昭阳便捏着嗓音嗲嗲地道:“好好好,不叫老秦,叫夫君~~我夫君待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