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怪不得总感觉有道视线追溯过来,后来她抬头一看才总算发现端倪。
沈娴便轻轻碰了碰苏折的手臂,道:“你爹正看你呢。”
苏折道:“你有空理他不如多理理我。”
沈娴吁道:“他一直看,那谴责的眼神好像我不能当着他面多跟你说两句话似的。”说着她就勾了勾唇角伸手去握苏折的手。
上面北夏皇看在眼里气得不行,这什么场合也敢如此腻腻歪歪,毫不顾自己的身份。
紧接着更气人的来了,他眼看着苏折抬起相握的手,低头间就在沈娴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北夏皇胡子都歪了,这破儿子肯定是故意的!
沈娴也吓了吓,眼皮子跳了几跳。
她觉得她偷偷摸摸来牵苏折的手已经很刺激北夏皇了,就是一
时起了个坏心眼想戳戳北夏皇的眼球谁让他老是盯着这边看。
可没想到苏折在这样人多的场合下直接毫无征兆地低头亲了她的手。
沈娴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无论如何面上得端住,也就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面的北夏皇却是舒不下这口气,猛地咳嗽了几声,想打断那两人的浓情蜜意。
身边老太监就问:“可是风太大把皇上呛着了?”
北夏皇黑着脸道:“你下去提醒一下那两人,让他们注意点影响。”
适时,台下又爆发出掌声与喝彩声,其中要属昭阳最为热烈积极,一个劲地在台下道:“好!非常好!”
穆王着实头疼,道:“你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吗你就瞎嚷嚷好好好的?”
昭阳道
:“我管他们说的什么我鼓掌喝彩就对了。”
穆王妃破天荒地站在昭阳这边,道:“她给她堂侄助助威有什么要紧?”
起初台上孙雨意和苏羡你来我往,相互都对答如流,可谓势均力敌而又十分出彩。
可渐渐的,博论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难度也跟着提高了,苏羡和孙雨意各自对坐在桌案前,苏羡依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且每一句话都慢条斯理有理有据,相比之下,孙雨意思考的时间和间隙却越来越多,越到后面越艰难。
很明显孙雨意应付得十分吃力,每每这个时候昭阳又忍不住给她堂侄鼓掌了。
北夏朝臣这边起初还比较高昂,到后来基本都沉默了。
孙相亦是微沉着脸,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明显他孙女
处于劣势。
前半段的时候看不出来,到后半段差距越拉越开,不是一点半点。
孙相以为这楚太子平时都不看书涉猎,就知道玩乐消遣,想他前阵子几乎日日跟昭阳郡主混,昭阳可是北夏子弟的反面教材,如此他又能有什么好学之道。
可眼下看来,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这楚太子没有时时把书袖手边,可不代表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少年。
非得要促成这样一场比试,到头来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
倘若孙雨意输了,怕是要闹笑话了。
孙雨意面对苏羡再一次提出的问题,他引据古贤典籍之言论,孙雨意一时竟答不上来。
这次她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之前苏羡拒绝和她比试她还以为他是怕了自己,她今日本来也是信
誓旦旦要在这场上赢他的,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孙雨意记得她爷爷嘱咐如若这楚太子不敌也莫要使他太过难堪,可这楚太子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处处给她难堪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孙雨意还从来没这么受挫过。
纵使平时都一副冷傲的姿态,到底心理承受能力和年纪都很轻,一连数次被苏羡问到无话可答以后,脸上的冷静之色就渐渐被其他情绪所代替。
可即便如此苏羡仍是没留半分情面,再后来她问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