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有他自己的心思和目的,也知道苏折不好糊弄,所以也留了这样一招。要是这些话真辗转到了苏折的耳朵里,才叫如他的愿。
那男子被带回院里,夜徇正等着他。
彼时夜徇身披华袍,挽着手斜倚在廊柱边,见得男子一身狼狈而回,不由笑眯了眼,道:“你见到了瑞王?”
男子很有些心虚。
夜徇道:“不用害怕,你是我教出来的人,我总归是为你好,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遂男子点点头,道:“是。”
“他都问了你些什么?”
“为了女君后宫的事。”
“你怎么说的?”
“照实说的。”
夜徇从廊下走出来,捻了捻男子身上被水打湿的衣裳,非但不生气,反而十分和气道:“今晚你也真是心急。以往女君身边除了我以外,无人近得她身的。今晚她留你一命,已经是幸运了。快进屋换衣服吧,这样湿着容易生病。我已经让人去北夏皇那里请太医来给你看看手臂了。”
“谢六皇子殿下。”
夜里沈娴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苏折素日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沈娴翻来覆去地想,他不喜欢女人究竟是几个意思?他那瑞王妃到底算什么?他
以前会加上一个“除了她以外”的前提,但是这次却没加,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
这个世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她之前还听说苏折每天都要去那些美男子的院里抓刺客……
啊,好烦!她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早上用早饭时,沈娴一脸精神不济。苏羡瞅了瞅她,道:“娘,昨晚没睡好么?”
“啊。”
“是想爹么?”
“啊。”
膳桌上静默了一阵,随后想起苏羡心满意足喝粥的声音。
沈娴黑着脸睨他一眼,更正道:“我想他作甚。”她吃了两口粥,又道,“今天让那些人搬离行宫,暂住到船上去。”
至于夜徇,沈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海里去。但他身份比较特殊,行宫总归比船上安全,沈娴再不待见他,也不能把他赶到船上。
遂最后那院里只剩下夜徇一个,还有随行保护他的若干禁卫军。
随之沈娴又招来连青舟过问一下行船队伍的身体情况。太医说他们的身体暂且稳定下来,还得再观察两日。
这头北夏皇说是思孙成疾,生病了。宫人满面愁容地到院子里来,禀道:“皇上想念楚太子殿下,已经病倒了,太子殿下就行行好,
过去看一看皇上吧。他梦里醒着都念叨着呢。”
来的这些日里,苏羡拒绝了许多次。他想,拖了这么久,总归也是要去会一会的。
遂苏羡看向他娘。
沈娴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
“那我去去就回来。”
此刻北夏皇正精神矍铄地靠在他寝宫里的床上,后有宫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喜出望外道:“来了来了,小皇孙终于肯来了。皇上您快躺好!”
北夏皇一听,大喜。立刻装出一副病态恹恹的形容,额头上缠着护额,道:“快把药端到朕床前来。”
于是苏羡进来时,就听得北夏皇不舒坦地呻吟了两声,床前的药还没来得及喝。
北夏皇一见他,眼里就泛着光,挣扎着起来,虚弱道:“阿羡,你总算舍得来看爷爷了啊……”
苏羡看了一眼那汤药,又看了一眼北夏皇,淡淡道:“你这么想当人爷爷,还是去叫别人来吧。”
北夏皇见他来了又要走,连忙道:“好好好,朕不提爷孙,只要你能来看看朕就好了!”
苏羡这才又走了回来。
苏羡人很安静,话也十分少,但他肯留在这里,北夏皇就已经诸多感慨了。
北夏皇问起这些年他在大楚过得
如何,苏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