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沈娴低沉道:“住口。”
玉砚一慑,沈娴从来没这样喝过她,剩下的话自觉地堵在了喉咙里。
秦如凉蹙眉道:“这个时候你不能去。眼下他已经搭进去了,你若不管不顾地跑去,只会莽撞地把自己也搭进去,说不定还会害他更深。这个时候,他也一定不想看见你。”
沈娴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静,可越是这样,秦如凉越得警惕她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她是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去见苏折的,不然落人把柄,反而会更加麻烦。
沈娴一字一顿道:“我知道,这个时候莽撞成不了任何事。我不会蠢到要去害了他,所以你也不用禁我的足。”
苏折的情况和小腿不一样,小腿虽在宫中,却也不紧迫。可是苏折的安危,迫在眉睫。
她不能莽撞,她要理智对待。
因为她一步错,就有可能满盘输。把苏折这么多年以来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
可是如若最后她得到了全部,却失去了苏折,那还有什么意义。
沈娴低了低头
,抬手抚了抚别在发间的白玉簪,轻声与秦如凉道:“许久没出门逛街,今日你陪我出门,去首饰铺选点好看的首饰吧。”
秦如凉很矛盾,既不希望沈娴为苏折涉险,可又希望能有办法救得了苏折。若是苏折没救了,沈娴的处境势必会更加危险。
像苏折那样城府极深的人,难道就没有留后手吗?秦如凉不太相信。
可最终他神色思量权衡了一下,还是应下:“好。”
她便转身往房里侧走去,淡淡道:“玉砚,替我更衣。”
玉砚回过神来,感到莫名的压抑,她去衣橱里取了一件沈娴以往喜欢穿的杏色高襟长裙,换衣的时候秦如凉便在院子里等着。
沈娴站在铜镜前,一粒一粒扣好领口的盘扣。长裙将将袭地,衬得她身量窈窕纤长。
玉砚又取了厚厚的披风,从后面披在了沈娴的肩上。
一路上都是无言。
到了街上,选了一间首饰铺,沈娴和秦如凉一起进得铺子挑选首饰。
这抄家一事进行得大张旗鼓,苏折家中被翻了个底朝天。
贺放亲临现场,以为苏折再怎么深藏不漏,在他家里总会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