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够想象得出,死再多的人流再多的血,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恍若昨日。
他已经习惯了。
三人先回房去洗漱,然后就有人送来食用的饭菜。
洗干净满身风尘以后,觉得神清气爽,就连这难闻的气味也感觉能多两分忍耐。
只不过一关起门来,几乎没有什么味道了。
桌上的饭菜是粗茶淡饭,这对于军中来讲,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但是才反胃过后的沈娴和贺悠,显然没有什么胃口。
贺悠草草吃了几口就昏沉沉地回房去睡了。这几日连日赶路都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
苏折倒了一杯茶递给沈娴,道:“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沈娴捧起茶盏呡了一口,茶味很淡,她点点头。
“那你想问什么?”
沈娴抬起头看他,“看来你是知道我有话问你,那你定然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关于霍将军的?”苏折轻声道。
沈娴问:“霍将军……是不是也是前朝旧臣?今日我见你和他不是第一次相识,他对你的态度,显然很不一样。”
“霍将军,以前是先帝的部下。在那场政乱
中虽留守了下来,被派往到这边关来镇守边疆,然而却没有实权。”
“实权都在今天那个镇南将军手里。”
“赵天启是皇上指派的武将,手里握着边境大军的兵权,借此打压前朝旧臣武将。”苏折神色淡淡,道,“当年一场政乱以后,皇上对这些武将实行招抚政策,只不过而今,多被架空军权。”
沈娴道:“玄城的情况尚且如此,那么其他地方的镇守大将定也是皇上身边的人,手里握着兵权。像霍将军那样的旧部在军中只有威望没有实权,皇上需得用他们来稳住军心,可一旦有战事爆发,他们定是第一个被派出去冲锋陷阵的,是不是?”
苏折看了她两眼,道:“阿娴聪明。”
要让诸如霍将军这样的旧部将第一个冲在前面,后方有赵天启那样的人独揽大权枉顾人命,沈娴想想还真是觉得很不爽。
霍将军经历这场战争仍还安然无恙,想必不仅他经验丰富,打仗时统领军队的能力也很强。
苏折说,当年霍将军就奉命镇守边关,大楚西境乃蛮夷之地,他身为镇西将军不能趁着大楚内乱之时擅离职守,让蛮夷入境,那大楚则内忧外患、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