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需要串供了,因为校长在长老会上也是这么为你解释的。”施耐德点头。
“哦?”林年有些意外。
“校长的原话是‘嘿,他才17岁,还没有驾照,即使是混血种又怎么样?该撞车还是得撞车的,我也没驾照,所以我也经常撞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的车库里总是多出新车了,要么是阿斯顿马丁,要么是玛莎拉蒂。’”
林年笑出了声音。
虽然施耐德复述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十分乏陈可善寡淡无比,但他还是忍不主摸了摸嘴唇构想着当时昂热漫不经心的戏谑语气,跟他唱对台戏的那位校董血压大概能突破新高,割开大动脉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顶?
“那位校董当即提出你今后需要系统地进行培养,提议以后将你这个‘S’级放置于校董会特别成立的机构中培养,你以后的一举一动,每一次任务,每一次外出的行动,都必须严格受限于校董会的直接指示,而不是学院掌控下的执行部,他们想要你的绝对调控令。”施耐德又说。
说罢后他盯住林年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些过激的情绪,譬如恼怒和愤怒,但可惜他什么都没得到。只看到林年一脸玩味地坐在椅子上抛玩着匕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别的东西。
“很有想法,但口开得太大了,有些令人怀疑他的真正目的。”
过后,林年停下了抛匕首这种让人不安的小动作,开始低头用指甲蹭着刀刃刮出点点粉末,“在中国有位思想家教育家说过一个道理,他说如果一间屋子太暗,需要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你很聪明,我喜欢你的聪明。”施耐德点头,“因为这样接下来的话会好说很多。”
“那位校董到底想做什么?”
“把你推出去,作为学院未来几十年的新门面,用超级混血种的统治力来聚合世界各地混血种势力壮大秘党在全世界范围内金融、军政、民间等等各方面的体积,为秘党未来的发展打上一剂强心针,从而能更加迅速地推动那位校董置顶的一些大计划。”施耐德说,“譬如将一颗装载着天基动武器的卫星送上天,需要军方方面的绝对通行权,而军权这方面又掌控在另一批家族的手中,想让他们跟秘党合作就需要让他们看到秘党可期的未来和强权的手腕。”
“‘S’级不止我一个,校长也是‘S’级,而且我觉得在个人魅力上校长强我太多了。”林年说。
“17岁的‘S’级和131岁的‘S’级,有些东西是很值得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细细考究的。”施耐德说,“别低估自己。”
“校董会的目的我知道了,但我还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就是了,因为看起来最后校长拒绝了他们。”林年说。
“我以前参加过一次校董会的会议,但只是旁听。”施耐德忽然说。
“......”林年顿了一下,看向施耐德什么也没说,只是静待后文。
施耐德抽动着肺部沉重地呼吸着,嘶哑的嗓音裹着平静的话语吐了出来,“在会议上大家都故作姿态,妙语横生,端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们谈混血种的命运,谈龙族的战争,谈每个人身上的宿命,引用圣经和历史来占领说话的高度,这样的他们很难以接近,我、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也从不跟这时的他们讲话,只是将他们束之高阁远远地望着,对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报以肯定般的点头和笑容。”
“可只等到他们聊到了另一面——利益的分割时,他们才终于说起比人还像人的人话来,大家一个个都立刻变成了市侩里买菜卖菜的商人和客家,对着一捆芹菜事无巨细地剖析它本身的价值和市场波动导致的溢价…像是这些话才带着真正的威严,让人沉得下心去一个字一个琢磨它蕴含的意义,而不是像洪钟一样的警言,敲过了就不